“呵,夜雪,你当我白痴呢?还是你其实是个白痴呢?”乔沐抄着手,一脸冷冷的斜睨着依旧坐在地面上的夜雪,视线的不对等,让乔沐显出压迫般的威严。
夜雪有些呆愣的看着俯视自己的家伙,对于乔沐,夜雪其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愫在里面,如蕾宁所说,她其实还是蛮挂心这个单回路的家伙,只因为某个月下,自己无助时,这人笨拙的给出了最为暖心的拥抱。
可是乔沐对自己,一向不是狗腿就是顺从,再不济也是担忧和焦躁,可这会儿一脸的鄙夷和不屑又是怎么回事啊!鄙夷?她凭什么啊!
“呵,这话说得好笑,没脑子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不是吗?”无视乔沐,夜雪拿出手绢,又拿了竹筒,沾水清理起了自己的面部。
“哼,拿一次不冷bào力我,你就没辙了,对吗?”乔沐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姿势,语气,以及表qíng,对于夜雪的冷处理方式,嗤之以鼻。
夜雪也是这会儿了,才停了手,仰起头,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和平日有些不同的家伙,半晌,夜雪冷笑了一下,“所以,你前几天表现出的对夏洛的深qíng,都是做戏吗?还是,你其实才是花心的那个,因为你心里装着不止一人。哼,衮!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说道做戏,谁比得上你呢?夏洛演戏那是骗人,你呢,骗过自己,有让你感觉好点吗?如果你真那么能演,这会儿又哭个什么劲儿呢?”乔沐没有生气,相反,说道一半的时候,乔沐就松了手,蹲了过去,将那个倔qiáng仰头,毫无察觉的流着泪的家伙,摁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话是这样说,但一进到这个让人暖心的拥抱后,夜雪就放下所有防备,揪着乔沐的衣襟,毫无顾忌的哭了起来。
似曾相似的窒息感出现在了乔沐身上,笨拙的轻拍着夜雪的背,乔沐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恍惚中,想起了曾经的某个画面。
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抱着那个哭得悲恸的家伙,单纯的想着,若是能让怀中的人停止哭泣,做什么都甘愿。那张挂着泪痕带有几分稚气的脸,自己现在都记得,这也是何以对上夜雪,乔沐总会不自觉的顺让几分,因为她不愿再见到夜雪无助和伤心的表qíng。
可是同样的月下,甚至是树下这点都没变,也是那人无助的哭泣着,可是乔沐的心境却有细微的不同了,曾经,她可以用所有,换取怀中人不哭的念头,而如今,她却希望怀中人能好好哭一场,发泄出所有。
那时的她,心无旁骛,只单纯的随xing而动,不加掩饰的做着自己,而此刻的她,混迹在一群演员中,也练就了不凡的演技,即便知道所有,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是木头,是大伙心中最后的一块净土,抑制悲伤,提醒大家克制的缘由。
花心吗?说真的,乔沐真分不清了,原本只是被夏洛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单纯的喜欢上了而已,可越往后,qíng感方面就越发的显得复杂。关于夏洛,乔沐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喜欢,被夏洛的才气所吸引,那带点恶作剧般的小腹黑,还有夏洛的隐忍,自卑,以及不甘和偏执,这些都很吸引乔沐,只是表白后,乔沐也知道,自己胜不过暮茗神,即便不甘,她还是乖乖的站回到队友的位置上,一如花颜羲那样,换个方式待那人身边,同时也思索着夏洛所谓的喜欢论。
复杂的东西,乔沐不是不懂,而是懒得去思考,对于qíng感,她更是单纯的较真,只当自己心中所有的喜欢都给了夏洛,其余的qíng,都是队友的亲qíng。所以于夜雪,她忘却了那最初萌生出的心悸,对花颜羲,她忽略了亲密时自己的心跳,以及无形中自己的习惯和依赖。每每一想到这话题,她总会对自己说,只是队友,是亲人,她喜欢的,只有夏洛而已。
可是这会儿,乔沐不得不面对自己的qíng感问题了,夏洛于她,不重要了吗?并不是,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不管将来她是不是会喜欢上其他人,夏洛于她来说,总是最特别的那个,可是,现在心中涌起的那股子焦烦,以及时不时的揪痛,乔沐知道,她骗不了自己。
终于,乔沐还是打断了夜雪的哭泣,紧紧的搂着夜雪,乔沐哑着嗓子说道:“我不问了,我们去巫族,我守着花颜羲,你守着蕾宁,让她不要当圣女,等花颜羲冰封解了,我们再一起去打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