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想了想,就叫了黑娃过来,让他过去问那两人到底要gān什么。
黑娃真个骑着驴子过去,到那两人跟前把顺娘说的话说给了他们听,那两人呢,也跟黑娃说了他们跟着他跟顺娘的理由。
“你们等着,我过去与我二哥说一说,再答覆你们。”黑娃听完道,接着骑着驴子到了顺娘身边,骑在驴上就把自己刚才过去问话,那两人说什么告诉了顺娘。
他道:“那中年汉子说他姓陈,叫他陈大郎就可以,身边那个年轻人是他兄弟陈二郎,两兄弟都是做香料买卖的,他们此去金城镇是想要收一些价钱便宜的香料回去卖给汴梁城里的香料铺子。他们之所以想跟咱们一起走,是因为这条去金城镇上的道上最近不太平,出现了劫道的qiáng人。那些qiáng人常常伏在路边,看到独行的过路商贩就会出来抢夺钱财或者货物,最近这两三个月已经有十好几人被抢了。因此,他们见到了我跟二哥,又见我个子大,身qiáng体壮,故而想跟咱们一起走,他说,人多些,那些劫道的qiáng人才不敢抢咱们。”
顺娘听完,皱眉,搓了搓鼻子,道:“也不晓得他们说得是不是真话?方才在那茶棚里,那对卖茶的老夫妻也没跟咱们说过这条路上出了劫道的qiáng人啊?”
黑娃:“这条路上这会儿除了那陈家兄弟,也没瞧见旁人,否则问上一问就晓得他们是是不是说的真话了。”
顺娘抿唇又想了想,这才说:“黑娃,你过去叫他们过来,我再问一问他们。你呢,随时盯着他们,看他们有没有异动,谁要是不老实,先打翻一个再说。还有,若是一会儿我同意他们一起走了,你也要在后面断后,同样把他们给盯紧了,不到金城镇不能松懈。”
“是,二哥!”黑娃一口答应了,接着调转驴头,一拍驴屁股,朝着那陈家兄弟跑过去,到了两人跟前,把顺娘的话一传,便见那陈家兄弟面有喜色,朝着黑娃拱手道谢,接着驱着坐下的大黑驴往顺娘歇脚的地方来。
顺娘那时候已经喝完水,把水囊挂到了驴子身上,接着翻身上驴,骑在驴上候着那陈家兄弟了。
陈家兄弟骑着驴子到了顺娘跟前,向她拱手道谢,感谢顺娘愿意跟带着他们一起去金城镇。
顺娘道:“先别谢我,我心里还有一些疑惑,想要问一问两位,还请你们能如实回答。”
陈大郎率先开口:“不晓得兄弟想要知道些什么,若是在下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顺娘点点头,“我想问陈大哥,既然这条道上出现了劫道的qiáng人,如你所说,也抢了十几个人了,难不成就没有人去衙门里报案,官府的衙差就没有来此缉捕qiáng人么?”
陈大郎:“有人去衙门报案,官府的衙差也来此缉捕过qiáng人,但也不知为何,只要官府的衙差来这条路上寻找劫匪,那些劫匪就不出来,等官府的衙差一走,那些qiáng人就又出来了。再加上那劫道的qiáng人只是要钱,并不曾害命,故而那些衙差来了好几回扑了空,就不爱来了。因此凡是来往金城镇和汴梁之间的买卖人如今都喜欢结伴同行,人越多越好,就是为了不被那伏在路边的qiáng人劫道。”
不知道为何,顺娘听了陈大郎的话倒想起了武松初到景阳冈下,底下的小脚店内的店主叫他等人多的时候再结伴过景阳冈,否则容易遭遇大虫……
“我跟我兄弟适才在那茶棚里见你这位兄弟黑塔一般,想来有他在,那三三两两想要劫道的qiáng人必不敢出来动手的。”陈大郎继续解释道,“若是……不知道这位兄弟你如何称呼?”
陈大郎向顺娘拱了拱手问。
顺娘:“我姓喜,在家排行第二,叫我喜二郎即可。”
又指一指黑娃,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黑娃。”
陈大郎便又拱手一礼说:“喜二哥,黑娃兄弟,咱们都是出门在外之人,还请行个方便,让我跟我兄弟沾一沾你们的光,咱们一起去金城镇如何?”
话都说到这里了,顺娘觉得自己也不好再拒绝了,就点了头对那陈大郎说:“那咱们就一起上路吧。”
陈大郎兄弟听了,俱都向顺娘表示谢意,顺娘摆摆手,当先调转驴头,继续赶路。
陈家兄弟赶忙跟上,黑娃则是按照顺娘刚才说的,一个人骑着大青驴在最后,监视着陈家兄弟,顺带观察着路两边的qíng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