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凤云儿眼珠子一转,不觉想到了一个主意,“大伯母,你见过南海珍珠吗?像这么大颗的。”凤云儿比划了个大小。
“怎么?弟妹,你准备给云儿置办首饰么?”大伯母听了,笑着问道。
何柔珊摇了摇头,只听凤云儿继续说道,“不是呀,梧桐院的尤哥哥说要送我一条南海珍珠呢。”凤云儿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梧桐院?贺氏知道那是客人的院子,只是尤哥哥又是谁?她不由暗自嘲笑着弟妹管家不严,让外男私自见了自己的女儿。
何柔珊对上女儿眨眼的动作,不觉恍然,然后她装作一副忧愁的样子,说道,“那院子的是文侯之子,按理说我是长辈,不能说小辈坏话,可是……”
大伯母贺氏分明被吊起了胃口,连忙催促道,“你就说吧,弟妹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随便出去说的人。”
何柔珊便把文侯之子道听途说后找个了借口进了凤家的门,qiáng行说着要照顾她们母女,之后小厮被毒死后还不肯离去,又说到文侯也像没事人一样把儿子扔在他们家的事qíng跟大伯母贺氏说了,嘴里没一句说着这父子二人是冲着凤家家产而来,但字字句句的深意就是这俩不要脸的就是谋着凤家的家产。
顿时把贺氏给气得够呛,贺氏早已经把凤家的家产视作了自己的私产,虽然她鼓动丈夫把属于凤阳平的那一份给吞没,但也想着留那么一点让弟妹母女能够活的,却没想到她还没动作了,有人比她更快,“放心吧,弟妹,像这种不要脸的人,让大嫂帮你解决!”他文侯不是说自己随侍在皇帝身边嘛,她贺氏的表妹可是睡在皇帝身边的,跟她斗?哼!
贺氏走后,何柔珊顿时笑得失声,“你个鬼灵jīng。”她爱怜地刮了刮女儿的鼻梁。
“哼,谁让那哥哥那么烦的,每天午睡的时候过来,云儿都被他吵醒几回了,而且呀,他还抢云儿的糖吃。”凤云儿一本正经地告着状。
“咳咳咳。”何柔珊差点笑岔气了,连忙拍了拍胸脯,之前的就当是女儿年幼被心怀不轨的异xing骗了吧,若是因为糖的关系能让幼女认清他人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好事啊,虽然何氏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五百里之外的某人就不是那么慡快了。
文侯很纳闷,为什么这几天皇帝对他那么冷漠,他本来就是最早跟随皇帝的一拨人,只是姓氏不好,摊上了前朝皇族,本来他就是前朝皇帝的超级远房亲戚,可各个人都说他是叛徒,好吧,他有悔改了啊,所以他救了前朝皇子啊,当然他最会的就是溜须拍马,他本人心知肚明,正因为他会说话,皇帝才亲近他,可是这几天皇帝却亲近起了旁的人,文侯不觉想得多了,他不愿意也不能失去皇帝的欢心,所以他在找答案,直到……他私底下听说了别人的谈话。
“你知道文侯不,就是那个那个嘛。”
“知道啊,怎么了?”
“我告诉你啊,那个文侯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知道不,他那儿子一听说凤家家主去了,立马就上门告诉凤夫人说见过凤将军最后一面,还说凤将军临终遗言让他照顾凤夫人母女,然后就赖在了凤家怎么都不愿意走了,真是委实不要脸,若是真的见了面有遗言,那这文侯之子为什么不帮忙收敛尸骨呢,还真是把天下人当傻子了。”
文侯的脸顿时就黑了,他一下子就懂了为什么自己会被皇帝疏远了,眼看着即将回京,他不能让这种事影响到了他以及龙翔的身上,所以他立马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凤府。
收到信的时候,龙翔心里憋屈不已,他已经被软|禁在院子里好些天了,见不到凤妹妹又不能出去,眼下便宜爹还让他离开,他有心留吧可是已经闹得很大街知巷闻了,他只好憋屈着跟何氏告辞,临走也没能见到心念着的凤妹妹一眼。
只是回去以后,龙翔就让人去查了这事,得知是凤家大伯的妻子跟柳妃告的状,龙翔这便记恨上了。
而皇帝提前回京之后,文侯一归家便把一名庶子给赶出了家门,直接说是侯府没有这等不要脸之徒,直接就把龙翔的黑锅让这庶子背了,而这也蒙蔽了一部分人,但该知道是谁的人都知道了。
而解决完这些事的凤云儿便神清气慡地来参加族会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族人面前亮相,大伯依旧那么道貌岸然地说着家主之位该换人坐的话,母亲依旧不接茬,场面一时间有些冷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