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张秀身为一个穿越人士,对于这个朝代没有归属感,之所以会拜龙翔为主公,也只是因为成名的yù|望,她享受被人喊作军师的感觉,也因为皇帝昏庸不堪,百姓民不聊生,而龙翔,是第一个在张秀面前露出反意的人,既然龙翔有大义的身份,是前朝皇室之后,也是最容易得位的人,张秀何乐而不为之,至于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嘛,张秀早计划在龙翔登基前,让自己的身份死掉,然后以女人的身份开一家酒楼,就那样过一辈子,本来是这样计划的,只是后来……
这些年,龙翔从来没有提起自己的未婚妻,也从未回去过祖宅,张秀看在眼里,对龙翔的人品渐渐打了个折扣,张秀曾经试探的问起过,却被龙翔不耐烦地打断,“战争是男人的事,女人靠边,她只要守在老家就好了,剩下的,不需要她。”
龙翔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然而张秀怎么看也怎么觉得凤家对龙翔来说只是提款机,而那傻乎乎的凤明恰恰是龙翔手中的银|行卡,是时,张秀还不知道凤明与凤云儿不是一母同胞,她只是觉得同一个妈生的怎么这个凤明脑子没有二两ròu,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张秀是很看不起凤明的,说是凤家家主,却肆意挥霍,明明是龙翔的小舅子,却主动给龙翔送美人,一点也不顾自己姐姐的脸面,可以说龙翔的幕僚手下里头,没有人看得起凤明。
偏偏凤明是龙翔最信任的人,张秀对此觉得可笑极了。
后来,龙翔遇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他一见到那个女人,便移不开步子了,为了这个女人,他与江南王世子打了一架,下了狠手,把世子给打死了。
张秀无力,却唯有帮龙翔保命,逃过江南王的千里追杀。
张秀眼看着龙翔带着名叫瑾儿的女子东征西战,不由在想,男人是否都是薄qíng的生物,龙翔可还记得为了他守在老家的未婚妻呢?
再次见到凤云儿,却是凤云儿收了龙翔的连累,那是凤云儿唯一一次被允许离开祖宅,前去与龙翔团聚的日子,那个时候龙翔刚好打下了一个大的根据地,需要主母出现招揽人心,而凤云儿就是这么过去的,路上却遭遇了围杀,凤云儿吓得面无人色。
张秀就是个路上接应的,可她静候了片刻,还没见到人的时候,敏锐感觉到不对,立即点齐人马前去,恰恰救下了凤云儿,那个时候凤云儿已经被bī得快跳崖了,她脚下一滑,就要掉下去,是张秀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凤云儿被拉上来的时候,脸煞白的,惊魂甫定,却还记得要道谢。
张秀摇了摇头,下意识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不客气。”
“先生,我是不是见过你?”凤云儿在张秀起身的瞬间,眼神有些迷茫地问道。
张秀顿了顿脚步,“没有。”若是让她知道这么多年龙翔都不去看她,该有多难过,张秀qíng不自禁地想道。
人心都是偏的,张秀qíng不自禁就对凤云儿产生了一种怜悯,她不自觉地就会像个旁观者一样去看龙翔,诚然,龙翔是个很听话的主公,无论张秀说什么,龙翔全部都采纳了,可是张秀就是觉得龙翔的人品有问题,想帮凤云儿却没有任何的立场。
张秀并没有想到身份的败露会是因为宣斌的一句话,“要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因此而同qíng一个陌生人。”
宣斌是后来加入龙翔军中的,他是个làng子,手中常年拿着酒壶,除了偶尔的嗜酒耽误军机外,其实他并无大错,只是张秀看不惯他对军机的延误,所以有时候把该宣斌做的事qíng也做了,也是因为如此,宣斌对张秀很不感冒。
但张秀万没有想到宣斌居然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她本想着就算身份败露,也不过是不能封侯青史留名罢了,万没有想到,龙翔居然会掉节cao地提出要把她收进后|宫之中。
“主公,秀的身份已经给主公带来许多麻烦了,就请主公允许秀归老山林吧。”张秀跪伏在地。
“孤也很想,只是爱卿知道的,爱卿的身份敏感,只有在孤的宫中,孤才能保住爱卿的xing命,而且,爱卿这样就可以和皇后姐妹相称了,岂不妙哉?”此时的龙翔已然称王。
张秀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去查了凤云儿!而且他威胁她了,张秀心底咒骂,她还是把古人看得太弱了,一想起当年被龙翔当刀子使,灭了几个大贵族,张秀心头一阵发寒。
她输了,输在太过自以为是了,她自以为可以cao控这个惟命是从的男人,却原来她只是被这个男人当做刀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