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笑顾左右而言其他,曾宁也是微怔,可她突然就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依着陆笑的xing格,和huáng臻那么宠她,怎么可能因为吵架两人会闹到分隔两地的地步。
曾宁退了退,紧抿着唇看着陆笑,攸而笑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聂安要陪我爸去应酬,你陪我去吃小龙虾好不好,上次压根就没吃好。”
陆笑也是笑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资料,示意曾宁:“你去楼下的咖啡店里坐一坐等着我,我下班了就陪你去。”
曾宁欣然应下,便是提了包下楼,剩下陆笑一个人支着脑袋想着曾宁刚刚的问话。
若是吵了一架,总比这样和平,还要好上一些的吧。
如今的“臻宝”,早已认知了陆笑的能力,陆笑能力qiáng办事效率高,在公司里的业绩基本上可以排在前三,这样的能力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坐在陆笑的位置也不能办得到,所以那些置喙也就慢慢地散了下去。
huáng济会偶尔来公司开会,对陆笑的能力也是给予了肯定,然后她与huáng臻的事,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提到过。
陆笑将工作处理好后,就是开了电脑点开了朋友圈,并没有huáng臻的动态,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她越来越想huáng臻,想要知道huáng臻近来在做些什么。
要说陆笑所做的事到底哪里同从前不一样了,大概就是心境不太一样。
等到了楼下找到曾宁,曾宁喝着咖啡刷着平板。
仅一年,曾宁从以前那个少不经事,做事莽撞,时刻想着出去玩的小姑娘一夜间做了聂家太太,上有父母宠着,下有聂安护着,成了个真真正正的小女人模样。
陆笑哪里会想到,曾宁会是以小女人模样再度与自己出去吃饭,她一直以为,以曾宁的xing子,霸气不认输,一定会找个能服她的小男人,却是没想到,人都有改变,一如她和huáng臻。
曾宁看到陆笑来了,忙提了包挽上了陆笑的胳膊:“你开车哈,咱们走滨江路。”
她不再问陆笑她和huáng臻的事到底是以什么收的尾,可是她不问,她也能看得出陆笑的难过,以及huáng臻嘱咐她的,要好好照顾陆笑,特别是在陆笑特别忙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带她出去吃饭。
是以曾宁不问,也能感受到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能说的qíng愫。
酒足饭饱,陆笑执意要送曾宁回去,曾宁推托不掉,只好随了她。
等送了曾宁回去后,陆笑一个人又开车回到了滨江路,她记得她在这里和曾宁喝了酒,又去楼上ktv嗨了很久,到之后醉得不醒人事。
那天她伏在huáng臻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弄得huáng臻脸上颜色不济,那时候酒意还没冲上头,她甚至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她付在huáng臻的耳边,轻轻地吐气,咬了咬下唇。
“阿huáng你那么好,你怎么不是男人啊。”
现在想起来,陆笑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早已感受到了huáng臻对自己的不同,那份爱和照顾并不源于朋友而是qíng人。
自己心思本清明,只是不愿意去看透,所以面对huáng臻,她竟问出了她为什么不是男人这样的傻话。
因为她喜欢着huáng臻,跟huáng臻喜欢她是同样的感qíng。
所以她一开始觉得对方要是男人,她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没有顾及。等到终于看透,她才发现,对方是男是女早已没有了关系。
江边的风不住地chuī着陆笑的长发,拍打在陆笑的脸上,抽得有些疼。等到腿脚都站得酸麻了,这才回了家。
张秀香还是会问问陆笑吃没吃饭,要不要再吃一些其他的,陆笑都会抿着唇笑着说不用了。
张秀香会比陆笑先睡,陆笑处理完一些资料后窝在沙发上看会剧也会跟张秀香一起睡。
还是如从前的习惯一般,自然地伸手揽住旁边人的腰,在她的背上蹭蹭,然后沉沉地睡去。
起初的一个月,陆笑几乎夜夜失眠,盯着天花板,能从半夜盯到天明。慢慢地习惯了,也能够睡得好了。
只是之后的很久,张秀香都会在半夜听到陆笑梦呓着一个名字,眼角边还噙着泪花,只是人还没转醒。
张秀香微微叹口气,为陆笑揶了揶被角,就是坐了起来,陪在陆远的遗像旁,低低地喃。
陆笑收到huáng臻的第一封信是在huáng臻走后的第二个月,看着huáng臻写得有些潦糙的字迹陆笑心里有些慌,她不明白那急速跳动着的心率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