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还未回神,被huáng臻拽得天昏地暗,直到被拉到房间坐在了chuáng上,看着huáng臻翻箱倒柜地找着医药箱,这才回过神来。
她轻轻咳了一声:“小伤口,没事的。”说着又是被huáng臻瞪了一眼,连忙收了声,“医药箱在楼下。”huáng臻没好气,转身就往楼下走。
再回来时,脸上的烦躁已褪了去,她小心地拉过陆笑的手,喷过酒jīng后又贴了张创可贴:“碗我去收拾,你也把自己洗洗收拾了就睡吧。”说着就将医药箱收拾好拿下楼,又将陆笑的房门给关好。这才去将厨房里满地的碎瓷收拾gān净,又将碗洗了这才上楼进了房间。
陆笑坐在房间里半天没有动,只怔怔地出神看着自己那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很久以后才站了起来,跺步来到窗边,从大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去,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她想了想,她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
她家楼层高,从窗里向外看,视野极好,虽然没住在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圈,可这附近也算得上是富人区了,从她家这地儿看出去,能很好地将大半个宁城收在眼中,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就是这样的。
陆笑站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直到整个城市大部分区域都暗了下去,她才爬上了chuáng。
huáng臻在房间里跺来跺去大半个晚上也没有睡得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披了件衬衣,扣了两颗扣子,轻手轻脚地来到陆笑的房间。轻轻地打开门,往房间里探了探头,看到陆笑还睡着就抿起嘴来笑了笑。
转身扣好了剩下的扣子来到楼下,又为了陆笑熬了锅黑米粥,蒸了两个馒头,打着呵欠又继续去睡回笼觉。
陆笑醒时先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而后才坐了起来,想了想今儿周末,又躺下蜷着身子睡了过去。huáng臻睡得不死,许久没听到陆笑起chuáng的动静,便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就算是周末,都八点过了,陆笑也该醒了。她起身,揉着眼睛来到陆笑的房间,敲了敲门。
“嗯?”陆笑哑着声音应了声,huáng臻笑笑:“懒虫,该起chuáng吃饭了。”
“再睡睡。”陆笑哼着就又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huáng臻打开门,哆嗦了一下,这空调温度开得也太低了,看到换下的衣服乱堆在chuáng头边,不禁皱了皱眉,陆笑平日不会这样没有收拾。
她走到陆笑身边,扯了扯她的被子:“你胃不好,饭要按时吃,你先起chuáng把饭吃了再接着睡。”huáng臻的话里带着哄,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有这样温柔过,这陆笑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地球,所以遇到对她这样好的自己。
陆笑没睡得好,又将huáng臻手中的被子裹了起来,直哼哼着:“再睡会会儿就好了。”
huáng臻失笑,平日是里可没见过陆笑这样懒chuáng的。她无奈,站起来将空调给关了,“嘀”的一声,紧接着又拉开了窗帘,陆笑终于有了反应,坐了起来,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长发,huáng臻回过头来看着那一头杂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笑还没回魂,头一偏险些又倒了下去,幸好huáng臻一把冲过去拖起了她的脑袋:“醒了就别睡了,起来吃饭。”huáng臻轻轻拍了拍陆笑的脸,陆笑这才抬起眼睛正眼瞅了瞅huáng臻。
见陆笑终于清醒了,huáng臻这才先下楼,陆笑洗漱后就跟着下楼在饭桌上等着,huáng臻回头无奈道:“你是大小姐,等着我伺候你呢!”
陆笑抬头笑了笑,穿了个白睡衣,脸色惨白惨白的,唇瓣上没带什么血色,这一笑吓得huáng臻差点又摔一个碗。她将黑米粥盛好放在陆笑的面前,将馒头递给陆笑,这才伸出手来探上了陆笑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没事儿,就是没睡好。”陆笑抱着粥先小抿了一口,咬了口馒头又问:“你工作那边怎么样了?”
huáng臻坐了下来:“还行。”
“昨天听你问起丹珄你这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行了,你能帮我什么,我老爹不可能让我没工作的,你放心好了,你周一上班,我估计也跟着就要开始了。”huáng臻状似报怨着,又递给了陆笑一个馒头,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够了。
“也行,不过周一我可能会出差,有两三天不会回来,你在家也不要等我了。”陆笑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