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知读懂了这一眼里的意味,主动请缨道:“不要用暖炉了,直接泼吧。”
导演看了看她,还是问了:“可以吗?”
徐奕知点了点头。
这幕戏倒是拍得挺快,也许是看在徐奕知吃苦了的份上,并没有喊卡。
导演一喊过,蒋黎就抱着毛毯冲向了徐奕知,速度比汤岁还要快——废话,汤岁根本就没有拿毛毯,毛毯被蒋黎抢去了。
奕知姐大概更愿意被蒋黎抱着取暖,思及此汤岁并没有走过去碍眼,而是颇有眼力见儿地打开了取暖器。
蒋黎裹住徐奕知之后,手臂不断揉搓着徐奕知的胳膊,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她看向徐奕知,不由自主道:“冷吗……”
其实不是很冷。刚刚被泼的那一下倒是激灵了一下,现在全身被冰镇之后暂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她们住的那个招待所热水器有些问题,有时候冷不丁就出冷水,这还不如那个冷呢。所以徐奕知还有心qíng开玩笑,说:“我现在是不是冰肌玉肤?”
蒋黎道:“不会感冒吧……”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奕知笑道:“哪有那么娇弱,日本小姑娘零下都还露大腿呢,这水是温的。”
徐奕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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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蒋黎这才安下了心,回嘴道:“就你还小姑娘,也不怕小姑娘打你。”
徐奕知说:“你都算小姑娘了,为什么我不能算?”
蒋黎语塞,本想反驳一句“我才不是小姑娘”,最后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句:“小姑娘的姨又不是小姑娘。”
“嘿,”徐奕知道:“损我的时候都还不忘夸自己,我算是知道了,你啊,记仇,不能惹的。”
蒋黎嘿嘿笑了笑。
bào晒的考验是风沙。徐奕知被活结绑在城楼上,风chuī日晒疲惫不堪。
她上去之前还跟蒋黎吐槽来着,说:“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像耶稣?到时候你给我拍个照,留个纪念。”
结果上去之后才发现,这是怎样地一种gān燥啊……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头发变毛躁的声音。
被翻来覆去烤了两个小时,戏份才全部拍完。被放下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她下意识去找蒋黎搀扶自己,蒋黎挽着她,紧接着却从她头上抓下来了一颗沙子。
蒋黎yù言又止,盯着徐奕知的头发看了很久。
还是徐奕知被盯得不自在了,问蒋黎:“怎么了?”
蒋黎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最后还是说:“奕知姐,你要不要先洗个头?”
徐奕知不明就里,等到化妆师帮她把繁复的发型解开,她听着沙子哗哗掉在地上的声音,看见地上一圈细白的沙子,像是被画了个圈禁锢起来一样,她就懂了。
这里的沙子为什么能这么多?我就被架上去了两个小时,结果吸收了满头的沙,也是很不服气。
蒋黎在旁边咯咯笑,说:“我要把这些沙子都收藏起来,慈善拍卖的时候就说是奕知姐身下掉下来的。”
徐奕知横她一眼,说:“你这是蓄意抹黑,我要给公司告状。我又没有变成沙子。”
化妆师一边解开头发上的发辫一边道:“听说现在明星的东西很值钱的,上次为希望小学募捐,以卉的一块手表卖了好几百万呢,”她看了看聂以卉,问道:“是吧,以卉?”
聂以卉在一旁翻杂志呢,这儿杂志延期严重,她手上这本都是一个月前的了。那时候还在宣传说《不悖》的演员齐活了,要开演了。到这边陲小镇的时候,都已经演一半了。
聂以卉突然被点名,笑了笑,说:“没那么多。”
蒋黎捧着一把沙子,问:“那这沙子大概能卖多少?”
徐奕知白了白眼,说:“十块钱一吨。”
聂以卉对电视没什么兴趣,倒是个十足的网瘾少女,霸占着网线不放,天天在天涯上面看八卦。
从她偶尔分享的内容来看,就是那种家长里短婆媳大战。
徐奕知觉得自己心里苦,两个室友一个喜欢看新闻联播一个喜欢看树dòng,爱好都比较清奇,似乎只有自己正常了一点。
淋完水的当天晚上,徐奕知早早地就睡了,连新闻联播都还没播完。蒋黎看到一半一回头,看见徐奕知chuáng上的被子已经拱起来了。
这么早睡的徐奕知是很难得的,蒋黎甚至抛弃了新闻联播,跑到徐奕知的chuáng边,对着徐奕知的后颈chu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