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等她来了,这事总会有办法。”公仪繁握着手中之剑,心里也是一阵不安。
百岁山。百鸟殿。
正当魔教势头又起的时候,偏偏君墨上仙却说要闭关修炼,直教人哭笑不得。连九毓叹了口气,端着手中的药碗走了进去。只是门开的那一刻,却发现尚君墨已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师父!”连九毓恍惚之间,手中的药碗早已摔落在地,她往前走,也不顾瓷片刺入脚底钻心地痛,只是那一痛却是将她唤醒,慌忙之间跑过去扶起他,一探之下却是内力尽封。思及当日荒城之变,他遣自己返回殷府禀告师祖,只是短短的一来一回他已然与眉照寒和靳无衣曾打了照面,加之靳无衣招式yīn邪,纵然尚君墨修为高深也防不住他的暗算,师祖到了之后他虽然已经受伤,却只是云淡风轻说了句无碍,她也就当成是普通内伤了,谁竟料到,他竟然会被伤得如此厉害!“师父你怎么样了?醒醒啊师父!”连九毓心下焦急,只想将他摇醒,谁知怀中之人却丝毫没有动静,她只得将他扶起来运功想为他疗伤,谁知掌心方方抵上脊背,却被那封印震了回来,霎时便是一口腥甜喷涌而上,直直落在两人的仙袍之上,如若绽放的木棉花。
连九毓心下蓦然一惊——那泛着黑气的蛟龙图腾显然并不是不是师父为了保护自己的封印,却是魔教用来短时间内缚住仙人大半功力的封印!会晤之间,魔教突然这样将师父的内力封印掉,他们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īn谋!
“师父!”她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痕,将他放在榻上,“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师祖,她一定可以救你的!”
而这一边,却是凤萧箫前脚刚刚抵达殷府,阮白塔和公仪繁见她来了都些微松了口气,但是眉头却仍旧紧锁:“殷姑娘中了魇魔之毒,毫无知觉之下已然杀死两位侍女……下人们不敢进去,她也不想我们两个进去。”
凤萧箫点点头,伸手便拂开了门。寝殿之中一片漆黑,她回头望了一眼,便关门走了进去。
空气中是沉重的血腥味,有人在其中剧烈喘息,蓦地回头,却是一双火红色的眼睛。“师父?”她哭泣着,挣扎着从角落爬过来,“师父,救救我……我不想杀人!”
凤萧箫虽听到那句“师父”有些恼火,但看她这般落魄的样子还是胸中一痛,伸手便去抱她,只是这一抱不要紧,却是殷兰夜袖里藏刀,反手一刺便直向她的心口!凤萧箫早知晓这其中事有蹊跷,这一抱也是虚晃,侧身避开之后伸手握住了她拿刀的手。“兰夜,醒来!”
殷兰夜此时已被魇魔所制,又哪肯听她讲话,挣脱之后便又是一刀刺来,凤萧箫怕出手会伤及她,四下闪躲,却看她走刀之下却是开始用上了云延上学的剑法,直bī着她一只脚踏入了血泊。刹那间她心中清明,却也是参透了这其中的端倪——魇魔和攻势是虚,而这地上的血才是问题所在!那些血液并不只是粘在她脚下,而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蔓延上来,缚住了她的下半身!
血咒!此时殷兰夜一刀又刺了过来,凤萧箫再不能闪躲,只好出手打落了她手中的刀,运功向她灵台猛地一击。殷兰夜被掌力震得向后急退,一口血便喷了出来,眼神也逐渐清醒,挣扎着扶到了一旁的雕纹玉柱上,“萧箫?你这是怎么了……天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凤萧箫运功想要除去身上的血藤,却无奈它们像是知晓一般越缠越紧,“叫阮白塔和公仪繁去镜盒斋一去,将无面找来,快!”
殷兰夜知道事况紧急,也不顾自己全身是血,回身便打开了门,只是光涌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全身却在蒸发!“天啊……我到底怎么了?”她看着自己逐渐消融的身体,一时间竟忘记了回去。
“快进去!”阮白塔和公仪繁连忙将她推了进来,伸手关上了大门,公仪繁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这并不是一般的魔教禁术……魔教那边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殷姑娘,恐怕短时间之内,你是见不得光了。”
“萧箫!”却是一旁阮白塔看到了其中的qíng形,抬脚便要向那边去。
“别过来!”凤萧箫压着嗓子,显然已经疼痛到一定境界,“快去镜盒斋找无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