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凑近了仔细分辨,颈项处围着的居然是宠物专用的金属圈!再低头探视,发现上面有锁链系着,彼端扣在墙壁装饰用的铁环上。
“古渐尹,你什么意思?!”我才吼完,嗓子就受不了地灼痛起来,gān涩难耐。
房门是关着的,外面没有一点回应。
记忆依旧停留在我发现肩膀被刺青的刹那,我说我不再相信她,接着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只站起来一会儿,我却感到全身酸软乏力,如果不扶着镜子就根本就站不稳。
落地窗被关上了,并且放了窗帘,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锁链很短,我试着走向房门,才没几步,脖子就被链子拽住了。
我没养过宠物,只在街上看见过被铁链锁起来的狗。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堕落,逃课时总翻后门的墙,值班老头在那里锁着一条大láng狗,它每次见到我翻墙时都会拼命狂吠,仿佛和我有着不同戴天之仇。
我恐吓过它,如若再不知趣,就用老鼠药将它毒死。它瞪着我看,眼球里泛起愤怒的血丝。
也许这是报应,是神对我的惩罚,因为我恐吓小动物。
教生物的老师说,人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的,如果我一直被这样锁着,不知道会不会退化回史前生物。
“醒了?”
一门之隔,有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反shexing地往门口冲去,脖子却蓦然被勒得生痛,气管一阵缺氧。
“咳咳咳咳咳咳……”我再站不稳,摔跌下地。
“啧啧,真láng狈。”
充满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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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叹息声传入耳中,前方那道门开了,明亮的光线顷刻间流泻进来,刺得我眼睛发痛。
下巴被人用手指挑起,突如其来的亮光弄得我泪眼模糊,背光中,根本看不清眼前那人的面容。
她进来后便反手将门带上,房间顿时恢复一片yīn暗。
“小时候,我想养猫,但妈妈说爸爸有鼻炎,不可以养任何宠物,我很失望。”她凑近了,舔了舔我的耳垂,我这才迟钝地感觉到被她舔过的地方阵阵抽痛。
“这只就没有问题了吧,不像毛茸茸的猫狗那样难打理,也没有尖利的爪子和shòu牙。”她用脚踩在锁链上,我的脸不得不贴近地毯,身子被迫趴伏下来。
“你……这是非法禁锢……我会报警……”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白发苍苍的老人。
“唷,我好怕好怕啊。”她装腔作势地抚着心口。
我忍着脖子上窒息般的痛感,吃力地仰着脸狠狠瞪她。
暗晦的室内,只隐约地看见那人的轮廓,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qíng。
脚,松开了,她后退一步。
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料一阵头晕目眩,摇晃了一下又再次跌倒。
锁链立刻发出了“哗啦啦”的碰撞声。
她蹲下来,凑得很近地盯着我看,良久不发一言。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人对我积怨极深,我真惟恐她一时之间想不开,拿把菜刀将我五马分尸。
“设计得很jīng致吧?”她很突然地在我旁边坐下,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举到我面前。
我瞄了一眼,感觉除了面积比较小外,与普通的请柬无异。
“它出自本市最好的设计师之手。”她的语气略带骄傲。
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没什么艺术细胞。
我看着她,满腹猜疑。
难道……?
“是我妈妈结婚。”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疑问,神色复杂地笑了笑。
“恭喜。”也对,估计没有哪个男的会疯狂到想娶她为妻。
她转过头来,昏暗中,那双深棕色的眸子仿佛泛着幽幽绿光。
“妈妈和爸爸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qíng了,从幼儿园一起玩洋娃娃时开始就说要结婚,直到高中时也还说要一起私奔,结果大学毕业后爸爸却娶了另一个女人。”她的声音有点拖沓并且毫无感qíng,仿佛说的只是一部让观众不甚满意的煽qíng电视剧,“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居然住在一起,那女人生不出小孩,妈妈生了,却不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