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封神榜》里的纣王,贪恋狐妖美姿纵qíng声色,最后江山易主沦为亡国之君,还留下千古骂名。
是不是说,你也正如此地迷恋着我?
“维……呜……”我受不了那样的痛楚,用力地拉扯着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但显然毫无作用。
“我不是警告过你闭嘴的吗!”维维突然发狠,猛力地朝餐桌踹了过去,桌子顿时应声而倒,发出了非常刺耳的撞击声。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神色却异常痛苦。
我似乎有一点明白,却有似乎全然不懂。维维对我,绝非虚qíng假意,但如若我们两qíng相悦,又为何要彼此互相折磨?
今天上午的那个会面,安净到底和她谈了什么?
她不说,我便不可能知道。
发泄过后,维维慢慢恢复了平静。
“你不要出声,听我说就好。”她看向阳台,目光投到遥远的天际。
风雨过后,天空蓝得均匀,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我痴痴地看着她,然而她的眼中却没有我。
“你不是问过我,林氏和你,我会选择哪个?”
我一惊,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维维的眼底,映着万丈晴空,深邃迷离,美不胜收。
“我太天真,以为可以一手玫瑰,一手面包。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事永难两全其美。”
“你跟我说过,男欢女爱不过是让彼此欢娱的一场游戏,需要两个人都乐在其中……”她垂下羽睫,眼睑上落下一片细密的yīn影,“现在我宣布游戏结束,你走吧,我要结婚了。”
我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却被她用力推开,我站立不稳,跌在地上,依旧不死心地扯着她的裙摆,仰起脸来看她。
她冷漠地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好笑。
“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也没用。”她蹲下来,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听说过江氏集团吗,那个现任副董事,我的结婚对象。”
原来,不是欧阳。
其实是谁也关系不大,新娘结婚了,新郎永远不可能是我。
只因为我不是男的,更因为我无权无财。
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原来你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个……?
“我……呃……我们结婚……”我只感到声带仿佛要爆裂开来,像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着我的脖子。疼痛,钻心刺骨。
我摸出了裤兜里的那枚戒指,抓过她的手要qiáng行戴上。
她受惊似的推拒,用力之猛,我所料未及。
手被她用力地拍打开,捏不牢那枚廉价的指环,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幸福便从掌中跌落。
“我们分手吧。”维维最后说道。
番外 安净日记
XX年XX月XX日
许久不写日记了,执起笔,却全无心思。
温说,两个人一天之内居然三次不期而遇,除了用缘分两字来形容外,再无其他解释。
但这个世界本来就小,城市如同迷宫,兜兜转转总会遇到。而且,江小全的花招层出不穷,天意还是人为,结论尚不能下得太早。
只是,见到他时,也不过在人群中擦身而过,过往种种,仿佛烟消云散。成为陌生人也好,只希望,彼此真的再无瓜葛。
XX年XX月XX日
连日加班,总算谈成了宏成那宗大生意。
收到无名花束,和昨天一样,送货员没有透露对方的任何讯息。huáng玫瑰,如果没记错的话,花语是分手。
温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两个月的身孕,乐坏了曹森。
虽然不喜欢派对之类的热闹场面,但温说双喜临门实在应该庆祝,而明天正是王道吉日。
累了那么久,今晚要好好睡觉。
XX年XX月XX日
偷得浮生半日闲。
机票有秘书预定,行李只有几件衣服,剩下的是资料和文件。这次出差十分仓促,幸好古渐尹主动提议接手公司事务。
今天gān脆放自己一天假。
下了很大的雨,去收衣服的时候发现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已经枯huáng。是江小全送的,说我懒,所以适合种植不需要特地打理的植物。
想不到还是枯萎了。
温与曹森中午就跑来我家说要布置今夜的派对会场,她的肚子还不见变化,很难想象里面孕育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