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GL_作者:四非(21)

2017-03-12 四非 那只狐狸

  玻璃纸被撕掉了,扔在地上,我要送给安净的流氓兔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抢走了。

  我的chuáng是单人chuáng,兔子和她往chuáng上一躺,完全没了我的位置。

  “睡里面点。”我硬是挤了上去,兔子挡在我们中间,我不担心会碰到她的身体。

  “还挤!你想挤扁我!”她忿忿地抗议。

  被子有两chuáng,我拉过平时盖的那chuáng,把脑袋也蒙上。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没熄灯,伸出手来“啪”地把chuáng头灯关上,房间漆黑一片,正好入眠。

  “刚才怎么没看见你爸爸?”

  黑暗中,她问了一句。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有吭声。

  “晚安。”

  良久,她小声地说道。

  我刚要睡着,却被她那句礼貌的“晚安”给吵醒。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沉沉睡去。

  似乎做梦了,梦境色彩斑斓,光怪陆离。我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排企鹅整齐地从我面前列队而过,我一只只地数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却突然忘记了数到第几,我苦思冥想,头痛yù裂。

  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明。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冷。

  好一会儿,我终于想起自己正躺在房间的chuáng上。

  侧过头去,便看到一张陌生的睡脸近在咫尺,她把自己卷在厚实的棉被中,好梦正酣。

  “喂……”才开口,我便发现喉咙火烧一样痛,声音嘶哑无力。

  好冷。

  那家伙把我的被子也卷走了,流氓兔不在chuáng上,行踪不明。

  “喂!”我在她耳边狂叫一声,她受惊似的倏然睁开双眼。

  梦里不知身是客。

  她呆了半晌才认出我来。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她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靠!那么烫!”

  我病了。

  发烧。

  被冻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全身乏力,头重脚轻,神经衰弱。

  老妈一大早就要去阳家做牛做马,只留下两份豆浆油条放餐桌上,被那家伙轻松地解决掉了。

  我爬起来打电话给阳遥,托她帮我向学校请假,然后又倒回了chuáng上。

  我要好好地休息半天,养jīng蓄锐等待晚上来临。

  “你怎么还在睡?”她睡足吃饱,挑了我衣柜里最贵的衣服来穿,靠在chuáng头垂着眼帘看我。

  “好走不送,衣服记得改天还来。”我懒得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

  “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身子一凉,盖在身上的被子居然被她整张掀开。

  “姐姐,你放过我吧。”我顶多只是过失伤人,但她现在却是谋财害命。

  她乐了,唇角翘了起来。

  “乖,起chuáng,姐姐带你去看医生。”

  我抵抗不了她的臂力,硬被她拽了下chuáng。但无奈浑身乏力,腿一软,跪了下来。

  目光对上了chuáng底下寂寞了一夜的流氓兔,我突然悲愤jiāo加。

  “来,爱卿平身。”她伸手把我搀扶起来。

  “滚!”我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她愣了愣,脸色跟着yīn沉了下来。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她手一松,我立刻又摔坐到地上。

  但我不能畏缩,依旧愤怒地瞪视着她。

  她一把就将chuáng底下的流氓兔抓了过去,掐着它的脖子。

  “你不是很宝贝它吗,我就要在你面前弄死它!”

  “欺负弱小,你羞不羞耻?”我扑了过去要把兔子抢回来,她敏捷地躲开,胁持着兔子溜出房间。

  还我一个月的零用钱……

  我挣扎着站起来,勉qiáng走到门口,就看见她又走了回来,右手抓着流氓兔,左手握着一把水果刀。

  “这次是真得要将它拆了!”

  她笑得狰狞,仿佛还很兴奋。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上的那把水果刀。

  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凶器,一步步向我走近。

  “换衣服。”

  “啊?”我一步步地后退。

  “跟我出去。”她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