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楚云熙说着抹了抹头上的汗。
“云熙刚才想说什么?”长公主看楚云熙痛快答应笑问。
“我?哦……那个……我不是……我是……”楚云熙看着长公主温柔似水的眼睛,结结巴巴,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嗯?有事就直接说吧。”长公主疑惑的看着楚云熙。
“好吧,我想知道史则是不是出事了?他说会来参加婚礼的!”楚云熙语速极快的说起了史则,还是没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前几天湖州到京城的路被雪封了,可能迟了吧。”长公主想了想说。
“哦,还有,我是楚……”“驸马爷,前面宾客在催您。”楚云熙的声音被打断外面的青荷打断,以至最后的‘雨烟’二个字并没有被长公主听清。
“我先出去了,下回再说吧。”楚云熙夺门而出的走了。
楚云熙正急着向前院大厅走,路过园门时差点被人拌倒。楚云熙站稳抬头看到一身酒气倒地的秦珏,看四周无人,皱眉yù走。
“站住,你站住,我正要去找你,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对她,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已如醉鬼的秦珏对着楚云熙大声嚷着。
楚云熙一眯眼,盯着秦珏冷笑的说:“你没资格说这话!”
“我没资格?我认识长公主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呢?!”秦珏盘坐地上说。
“那又如何,知道为什么不嫁你吗?因为她要嫁的人是在以后对她俯首称臣,但她不会嫁给已经对她俯首称臣还死心塌地的人。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楚云熙冲秦珏笑。
秦珏一愣,回过神想起身揍楚云熙。楚云熙不怕一醉鬼,就在旁看着站的东倒西歪的人。正yù给秦珏来二针,在看到过来的几位同僚时没有动手,任由他们拉着秦珏离开。
楚云熙看着秦珏愤怒离去的背景,也没有去前面陪客的心思,抱着一壶酒找个没人的地方自顾的喝着。今夜是上元节,赏灯的时候,难得的没有宵禁,她本打算是和史则大醉一场的,结果熟人都不在。李默在状元府卧病没来,小唯给一郡主急诊去了,萧逸臣仍在华宁宫时刻守着皇后的病qíng。
楚云熙便孤身靠在假山前,在偌大的驸马府一角喝酒。驸马府确实大,大到一座驸马府和一座长公主府就将西宁街的大半条街占了。里面厅殿楼阁,峥嵘轩峻。多是仿长公主府而建。楚云熙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笑着摇了摇头。
天子之女的成婚,不能称为出嫁而称下嫁,而对驸马来说不能称娶妻而曰尚主,这一尚一下一君一臣地位显而易见,故华夏国世家嫡子都以做驸马为耻,独那秦珏,为此倒算有几分qíng义。只是驸马与公主虽然名为夫妻,却须遵从礼节,要分别起居饮食,不能够时常见面。公主出嫁后仍会回公主府去住,至于驸马,有赐建驸马府的可以住在驸马府,没有的就住自己的家中,若公主不宣召,不能进公主府。楚云熙不急着表明身份一半也是因这奇特规矩,只是长公主在新房内说的话让楚云熙有一瞬的惊慌,万一长公主不按规矩不回公主府怎么办?
“楚郎怎么躲这了?是怕dòng房夜有心无力吗?可要本宫帮你?”华夫人娇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华夫人打算怎么帮?”楚云熙没回头,淡淡的问。
“本宫府里可让你借宿!”华夫人一身红衣似火,金丝绣出朵朵盛开的艳丽牡丹,被红色灯笼照着,显出种诡秘的感觉,她孤身一人站在楚云熙的面前,面对面的说道。
“这个不合规矩。”楚云熙背靠假山,无法再退,便向旁移了步,又被华夫人伸手拦住
“规矩?楚郎还在乎这个?”华夫人看着楚云熙玩味的笑,又贴上楚云熙耳边说:“你犯的欺君罪够砍好几回了!”
“华夫人什么意思?云熙不懂。”楚云熙淡淡的直视着华夫人。
“本宫摸了那么久还辨不清男女吗?”华夫人退后一步,看着鲜红的手指甲挑衅的笑。
“你想怎样?”楚云熙拍拍喜服上可能沾上的灰尘,懒懒的问。
“本宫是最好说话的,只要入了本宫眼,男女都行,*一夜,什么都好说。”“无耻!”楚云熙打断华夫人的话,想绕开人离开这里。。
“怎么?真以为本宫不会说出去?”华夫人笑的更妖艳,眼中却冷冷的。
“你要说不早就说了?你一向不喜欢高阳孤高自许,目无下尘,你故意不说不就是想看笑话吗?”楚云熙勾了勾嘴角。
“今晚公布出去这戏更jīng彩!”华夫人冷笑。
“确实,这样一来,长公主必和你不死不休。”楚云熙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