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一此时正在客栈里盘算着仅剩下的一些银子要怎么才能用的时间长一些。经过再三思虑,莫凉一终于下定决心,京城的物价比别的地方都要高,她是不可能在这里呆下去的,况且在外游dàng多年未曾回家,她寻思着也该回去祭奠一下义父了。
把碎银子和铜板放进荷包里,莫凉一苦笑着摇摇头,下定决心待天亮之后出去摆个摊子与人看诊,好歹落一些路费,不然别说回乡,怕是尚出不了京郊就得身无分文。目光落在搁在一旁的金锭子上,莫凉一有些苦恼,京城那么大,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大都不常出门,她又不知晓那位凌姑娘家住哪里,要如何还去这金子?
第二日一大早,莫凉一便起了身,向客栈掌柜租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又借了些文房四宝,托小二搬到了街角一处空旷出,莫凉一就地写了几个字,贴在了墙上,端正的坐在桌子后等待病人。小二不识字,看她的架势,只觉得颇好玩儿,打趣道,“莫公子这样,倒像是个算命的。”
莫凉一也觉好笑,无奈的点点头,小二又站着与她说了会子话,就回客栈工作去了,留下莫凉一一人。“小公子是个大夫?”一个穿着长衫儒服中年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墙上贴的纸,转身问莫凉一。莫凉一笑道,“江湖郎中罢了,担不得大夫二字,先生可是要看诊?”
中年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这病根自有十多年了,看了多少名医也不曾有法子,小公子看来年岁不大,想来也是无辙的。”莫凉一对于中年人对她医术的质疑也不恼,她本就生的极秀气,又作男子打扮,看起来更显年龄小,那人既看过许多名医也未治好病,想来也非一般病症,对她不抱希望,实属正常。
“先生不妨一试?”莫凉一笑吟吟的,一副极其无害的样子,那中年男人以为她少年心xing,对自己颇有信心,不免生出了念头,要挫一挫她的锐气,遂坐下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伸出手来给她把脉。
莫凉一伸手,中年男人心下觉得这小郎中有些谱,毕竟这把脉的手势很是标准。“先生年轻时可落过水,且可能是在冬日?”莫凉一收回手,温和问道。中年人略有些惊异,“这你也能看出?”莫凉一轻笑,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递到中年人面前。
“先生身上寒气甚重,气血也不足,定是早年里受过寒,又没有好好调理,导致留下了病根。这病好养,却难以根治,先生多年来未曾治愈也很正常。这瓶子里是我根据家传良方所制药粉,先生每日沐浴撒上些许,待热水冷后出浴,连续半月,必有奇效。”莫凉一又拿了笔墨写了张方子,推到中年人面前,“不用单吃药,这是一味药膳配方,先生日日食来,可治气血不足。”
中年人拿过药膳方子仔细瞧了一遍,虽然莫凉一看起来胸有成竹,可他还是有些难以信服,“敢问小公子姓甚名谁?师承何人?”莫凉一一面整理着包袱,一面笑着回答,“晚生姓莫,名凉一,医术为义父所授。”中年人又问,“莫公子义父是?”莫凉一道,“义父莫惊鸿。”
“是莫神医的传人!”中年人又惊又喜,“莫神医避世二十载,我多年寻求未果,没想到竟得遇神医传人,实乃苍天开眼,吾之大幸!”中年人把瓷瓶和药膳方子一并收好,起身对着莫凉一一揖到地,“既然是神医传人,我多年顽疾必将得治!这病痛折磨了我十余载,今遇公子,日后可算安稳了,愿为公子尽事!”
莫凉一站起身,伸手虚扶了一把,笑道,“行医救人,乃是医者本xing,我解先生病痛,先生付我诊钱与药钱即可,我要筹齐路费还乡。”莫惊鸿当年被誉为神医,却也不是爱慕荣华之人,时常隐居避世,过着穷大夫的潦倒生活,治病救人全靠缘分。所以身为神医传人,莫凉一为了路费在街头看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中年人从钱袋里拿出一张银票,颇为恭敬的递到莫凉一面前,莫凉一却不收,兀自道,“与先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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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脉相不算,那药膳是义父写的,药也是祖传的,且我今急需用钱,见先生也不似穷苦之人,付与凉一五两银子可好?”中年人浑然一震,面露赞叹之色,却也不多言语,收回银票,拿了五两的小银锭jiāo给了莫凉一。莫凉一道了谢,接过了银子。一旁人不若中年人那般见识广,只是听了他与莫凉一jiāo谈,听出个神医的名头,且那中年人也不像是托儿,便争先恐后的涌过去让莫凉一给自己瞧瞧身体,写个方子什么的。莫凉一不温不火的笑着,细细诊脉,询问,察看,开方子,浑然没看到不远处正站着她要找的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