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能不能坚持下去,只能看她造化了。”
郁苒握着拳头,“就没有万全的法子?”
秦可儿有些苦涩,“她伤的多重,你该知道的。”
“……”
秦可儿犹豫了一会,又道:“而就算是保住了命,她的左手臂……也难恢复如初了。”
“怎么会呢!”郭沅忽然有些激动,“后来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严重?又怎么会牵扯xing命!”
两人低头,默而不语。
郭沅不等她们回答,自己已经冲进了屋里。司空翎趴在chuáng上,惨白的脸色毫无生机,她的后背被绷带包裹的不留fèng隙,然而尽管包了几层,伤口的血水还是时不时溢出来将绷布浸湿。
郭沅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鼻头忍不住酸涩。
郁苒和秦可儿随后也走了进来,郭沅慢慢抽泣起来,“……怎么会这样?”
“小姐你别难过,她……”
郭沅不等她说完又掉头跑出了屋子,郁苒看到她一个人在不远外的小屋前蹲着哭了一会。
郁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chuáng上奄奄一息的司空翎,莫名也有点想哭的冲动了,不过她抬了抬头,到底没真的哭出来。
司空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郁苒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她只知道司空翎色胆包天,玩世不恭,所以一夜放肆后,她对这个人就一点好脸色也没有了。
或许她只认识到了司空翎最不好的一面,那一面甚至也是司空翎最后悔也一直想要弥补的错。
陷入深度昏迷的司空翎做了一个绵长又久违的梦。
——小村被绿野围绕,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村里人口不多,家家户户都有农田木屋,自给自足。娘亲在井边打水,她躺在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哼着曲。父亲……她好像没有父亲。
而后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山贼进村肆意抢夺粮食财务,男丁被杀,女子被卖,有人将她从木篮里举起,然后狠狠砸在地上。
司空翎醒来的时候满脸的水渍,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她的心跳因为梦中的惊险而一度加急,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娘亲最后的样子。
可是如今时隔多年,当年还是婴孩的她,除了潜意识里有这一点不知是否真切的片段,早已记不得当初任何人的模样,包括她最爱的亲人。
“娘……”司空翎微微开口,话却道不出声音。
“你醒了!”郁苒睡得不深,细微的动静就让她立刻醒来。她看到司空翎浑浊的目光,立刻走到chuáng边去,“感觉怎么……”
“啊啊啊——!!”只是稍微牵动手臂的司空翎,痛不yù生的哀嚎,吓了郁苒一跳。司空翎方才稍有平缓的呼吸又猛然急促起来,她越痛便越是要挣扎着动,越是挣扎却又将伤口扯得更痛,她崩溃的哭喊,激烈的摇头,任人怎么安抚都没有用,郁苒又实在不敢乱碰她的身体,生怕又压倒伤口。
实在无法,郁苒跑出屋子去找秦可儿,再领着人回来的时候,司空翎满身大汗,血也然在流,人却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怎么办,她这样就算醒过来,qíng况也只会更糟糕。”
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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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坐下来给司空翎把脉,眉头不见松懈,“我不想给她用止痛的药,是因为那种药……”
“你且说。”
“那药可以让她的身体暂时麻木,不觉痛,但是伤不是一两日就能好的,若是长期服用,她的左手怕是真就一点复原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郁苒没了主张,可眼下每次司空翎醒来都闹这么一出的话,若伤口恶化更厉害了,到时候怕是丢的就是命了。
不过司空翎这样一个人,要她的手和要她的命也没什么区别,她若知晓了,肯定也是不能承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贼好可怜啊好可怜,熏疼_(:зゝ∠)_ 我不是后妈不是后妈不是后妈。。
☆、第三十九章
从山寨去陵川,山高路远且很是颠簸,便索xing将司空翎安置在了山上。郁苒逗留一两日后应郭老爷书信将郭沅送回陵川,顺道处理了匪贼的案子,而后才又向衙门告了假,带上小萝卜一起重回山上。
司空翎受伤多日,因为伤重恢复的十分缓慢,郁苒怕她醒过来再像初次那般,便让秦可儿想办法给她配些安神好眠的药,除了每日进食折腾些,其他时间能让她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