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步牧急忙点头。
“颜汝昌容姿端正,学识渊博,脾xing很好,无不良习xing,对上孝顺,对下友爱,亲朋众多,对我一往qíng深,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完美的男人吧。不过呢,他有一个很严重的缺陷,也可以称之为病。”
“病?”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而是一种病态,算是一种qiáng迫症吧。他啊,特别喜欢出轨。”
“出轨?”
“劈腿,一夜qíng,养女人,这些一直以来都在做。不过,只有一件事从未做过。那些小姐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可能有gān净的身体吧,何况他本来就不缺女人,所以颜汝昌从来没有招jì。”
“等等,我有点糊涂了。你说他一直在背着你乱搞?”
“嗯。无论在和我确定恋人关系前,还是在确定关系后,他都一直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苏姐姐,等等啊,你刚才说过他对你一往qíng深吧?”
“对。”
“对你一往qíng深却和别的女人乱搞,这不可能吧?”
“这个并不矛盾。男人和女人不一样,jīng神和ròu体分得很开,这种事qíng应该听说过吧?颜汝昌就是这样的人喔,不过即使如此,经常xing的劈腿确实有些不寻常,小学时代,人还小,不懂事,也就算了。初中的三年里,他至少和一百个女孩子jiāo往过,经常保持关系的前前后后有二十个,最长的一个维持了六年,一直保持到高中毕业呢。”
白步牧还没反应过来,苏相宜又继续说道:“高中的话,二百个应该是个保守的数字了。就我印象最深的几个长期xing的女友,应该有三十七个。”
“大学呢?”
“啊,这个要问我朋友了,我没怎么去数,一千个也许是有的。”
“不可能吧,他的身体撑得住么?”
“又不是每次见面就要发生关系,亲一下,摸一下都可以,这也算一种两xing之间的jiāo往喔。”
“这个,为什么?”
“颜汝昌这个人虽然在别的事qíng上自制力很qiáng,唯独在两xing关系上,自制力出奇的弱。而且,就算偶尔努力自制,就我观察,颜汝昌还是会让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我才会称之为病态啊。”
服务员将苏相宜点的菜一一端上来,苏相宜便住了口,只是微笑着。白步牧则很茫然,这种病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直到服务员离开桌子后,她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就一般的观念来看,确实是的。”
“他的女人那么多,就不怕被你知道吗?”
苏相宜笑了笑,说:“其实他做的很隐蔽,除了他的几个好友外,我们苏家和颜家的人,我们上过的学校的老师同学等等,他们都不知道颜汝昌有这样的病态。就连他jiāo往的那些女友们,甚至不知道除了她们自己外,颜汝昌还有别的女人。保密工作这一项,他做的确实非常好呢。”
“可是你知道了啊?”
“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朋友,也有擅长打探消息和隐蔽工作的人,在这一点上更胜颜汝昌一筹,所以颜汝昌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白步牧此时也只能啊、哈、哈、哈地gān笑了,实在难以理解啊!
“既然知道他背着你乱搞,那你又为什么答应他的jiāo往请求呢?后来又为什么没有和他分手?为什么还和他结婚了?你的朋友既然知道,为何又没有劝阻你呢?”
苏相宜摇了摇头:“不是的,她们都有劝说过我,有时候还打算采取qiáng硬行动,要让颜汝昌知道我已经很清楚他的一切事qíng,让他自行离开。不过都被我阻止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既然他喜欢这么做,就让他那么做吧。喜欢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和抽烟,喝酒,打麻将,读书,旅游等等爱好也没什么不同吧。只不过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人们的普遍观点,而且颜汝昌在这点上确实有着自制力极其薄弱的致命缺陷,所以才会将之认为一种病态。”
“那你――”白步牧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要问什么,捡起筷子,挟起一块酱猪ròu放进嘴里咀嚼,连吃了好几个后才隐约明白了什么,问道:“其实你并不那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