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茵挑眉:“不信任?是宋医生说的?”
贺颖听了这话一双眼睛明灭不定的看着她,“沈医生的确有些手腕,她的朋友倒是有些用处。”
这话让贺茵听了心中一惊,难不成贺颖在通过宋年年打沈烁熙的主意?贺颖的手腕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她最清楚不过。贺邢之所以敢放手将这么大的公司多年来的心血都jiāo给贺颖正是看中她出众的能力与狠毒的手腕,贺邢总说贺颖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大事。
贺茵眼中的揣测与怀疑落入贺颖的眼中,她幽幽的叹气:“阿茵,你是在怀疑我么?”
“不应该吗?”贺茵反问,贺颖摇了摇头苦笑,眼睛有些湿润:“我把你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又怎么会伤害你?”说完,她拎起包缓缓的往外走,背影颓废又凄楚。
贺茵盯着贺颖的背影看,忍不住皱眉,她的腿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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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年喝着可乐听着音乐chuī着小风在车里等着贺颖,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看见贺颖拖着颓废的身子走了过来。
宋年年打开车门,看着她:“怎么,又挨撅了?”
贺颖白了她一眼,没什么生气的上了车。
宋年年一边启动车,一边说着:“我就说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来讨苦吃,现在好了,弄的身心俱疲,半个残疾人。”
贺颖的手轻轻的抚着膝盖,不言不语。
“去哪儿?”宋年年问,贺颖淡淡的说:“随便,不去公司。”
“那去我家?”宋年年笑嘻嘻的看着贺颖,贺颖面无表qíng的看了她一眼,“随便。”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宋年年叹了口气,看着贺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说:“我发现了,你这人平时看着冷酷近似无qíng,任何事qíng似乎都无法让你退步,可是贺茵确实你致命的弱点,这可不好,你们毕竟是姐妹。”
“姐妹?”贺颖冷冷一笑,“你和你的沈医生不是早就把我调查的底朝天了么?我们到底是不是姐妹,你会不知道?”
“虽说不是亲的,但伦理上……”宋年年看着贺颖那黑漆漆的脸选择了闭嘴,贺颖的脸色苍白,就连唇也没了颜色。
宋年年忍不住问:“这昨晚是跪了多久?”
贺颖瞥了她一眼,宋年年皱了皱眉:“怎么?你真以为我骗你?虽然心理学分析方面我不如烁熙,但行为学方面我怎么也算是个专家。”
“不关你的事。”
说完这话,贺颖就靠在了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宋年年看她这样也不便多说,只是关了音乐,静静的开着车。这些年来,她和沈烁熙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她们有一个特点就是自怨自艾,甚至把芝麻大点的事儿无限的放大,让人可怜又让人生气,可眼前的女人偏偏死鸭子嘴硬,愣是什么都不说。她就像是漆黑空旷的墓地,内心本就凄凉痛苦的可怕,还要硬生生的封锁这一切独立承受,到现在,宋年年很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跟贺茵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没把贺颖带回自己的家,宋年年直接把车停到了工作室门口。
贺颖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似乎并不惊讶。
“下来坐坐?”宋年年试探xing的问,毕竟她知道在贺颖心里,已经把沈烁熙当作假想敌,对于她出现的地方也一定心存芥蒂,宋年年补充,“沈医生忙别的,不在这里。”
贺颖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多少让宋年年看的心惊。
进了工作室,贺颖四处看了看,宋年年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怎么样,领导视察还算满意?”
贺颖接过茶,不咸不淡的说:“怪不得。”
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宋年年却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怪不得沈医生能入你妹妹的眼?”
原本还好好的贺颖一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宋年年也很识时务的转移话题,“我听说你曾经在加州的一所大学进修过心理学。”
贺颖静静的喝着茶,“你知道的很多。”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贺总不仅是经历多,就连能力和学历都让人这么羡慕啊。”宋年年说话的功夫脱掉了外套,她似乎很喜欢蓝色,内里是一件天蓝色的休闲衬衣,衬的她整个人灵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