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俩是不是真有一腿啊?”
“谁知道呢,真真假假的,看戏就行了。”说这话的是秦峰,他发觉这次简聿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得自信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而不是从前,你给我个资源,我卑微下去当作是你施舍给我的财富从而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那种神qíng。
这种由内而外的变化简聿自己是感觉不到的,但是在和她稍微认识但又不熟悉又经常没见面的人眼里,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在小木屋门口,简聿的手指收到了来自林斯棠的压力。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
窗户还开着,藤蔓垂下来像是所有文艺小清新的照片一样带着盎然的绿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林斯棠却紧紧抿着嘴唇抬眼看她,她疑惑地望过去,林斯棠深吸一口气,再摇了摇头。
“没事的。”象征xing地安慰道,毕竟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推开门,朱博文才要说些什么,地上的血淋淋的碎猫尸体把他吓得往后仰过去了简聿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才堪堪稳住身体“怎么回事儿?”
一转头:“刚刚谁在这儿?”
一直沉默着的导演助理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应该是……是林……”
“是我。”林斯棠的声音显得很是脆弱,像风中摇曳着的线头磨损的风筝,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飘到大家都找不回的地方,飘渺极了。
那么就是这个东西了,简聿什么没见过,但也是皱了皱眉头。
“是这个东西么?”
“是――”攥紧了简聿的手,简聿这时候勇敢地就像她的英雄一样提剑披甲冲在前面,像一个英雄那样转过头潇洒地笑着,不让她觉得这妖怪是这样可怕。
“那没事了,你要跟紧我,不要怕。”简聿示意她松开自己,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她就是这样让人安心的存在,时时刻刻都不容易让人给她cao心什么。
简聿也不是那种能活撕鬼子的人物,看见这猫尸也是心里发怵,但是环顾四周,林斯棠被这个差点儿吓哭了,朱博文的腰跟女人一样细,手指都是摸钢琴键的,导演助理又是个指不定不够一米六的小姑娘,只能她这种常年在剧组搬砖的糙汉子挺身而出,幸好林斯棠没在惊慌失措之下把盒子砸在地上,不好处理,现在只要把盒子端走扔了,地板清洗一下,加qiáng防卫工作就没事了,挽起袖子躬下腰。
“闭上眼睛捂上鼻子,挺臭的。”勉qiáng笑了笑,让大家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朱博文是觉得他自己是个男子汉,忍着站在一旁装大尾巴láng,导演助理已经扑出去呕吐了,只有林斯棠惴惴不安地看着她,捂着鼻子但是眼神没有松懈。
“不要怕不要怕,猫在我手里呢!”简聿安慰道,端着盒子就跑了出去,血液一点一点淌在地上,画出了斑驳零星的一条血路。于是大家在外面注视这群人的时候,简聿端着一盆血跑了出来,惊得大家以为发生了凶杀案,一看,哦是只猫,没事儿,有几个汉子过来见她颤巍巍的于心不忍,帮她把猫扔了,又找场务拎了个拖把洗了,简聿再提进去,朱博文这才抢过来拖地,林斯棠倚在墙边脸色苍白。
“没事了,解决了。”
“我……”林斯棠因为弓着腰,视线也就和简聿平齐了,微微抬着眸子,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我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
“有人蓄谋扔进来的是不是?”简聿说得很是轻松,她意识到如果自己也很慌的话那就真慌了,况且这种恐吓的事qíng多了去了,更恶心更变态的都有,这还算是个什么,简聿也挺不以为意的,但是因为是林斯棠,语气之间多了一份心疼。
“应该……是。”咬着下唇,“这个人……写纸条说――”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别多想。”简聿以为这人是单纯rǔ骂或者猥亵林斯棠的,赶紧制止了她说下去,林斯棠也就暗暗淡淡地看过去,深吸一口气:“嗯。”
真是乖孩子,乖得让人心疼,简聿抱紧了肩膀,没敢再拥抱过去,怕她失声哭出来,然后下午的拍摄都不能进行下去了。
这时候她还想着拍摄的事qíng也是挤出来的,朱博文拖好地之后走出来:“喏没事了,可怜我一双惊世绝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