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真有。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自然已经拿来了。”
“是什么?”
“不告诉您。”
她竟然卖起关子来,在肃晋皇府逗留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了,还想到街上逛逛,四人先告辞而去。坐了一会儿马车,便不坐了,四人走路,东逛逛,西瞧瞧。
薛意浓有了新的兴致,买点菜回去做晚饭。其余人听闻,受惊不小,还怕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要买菜做饭不会吧!
上次能做出一桌子菜就够让人吃惊的,这个皇上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技能。
徐疏桐怕大家的态度打击薛意浓的积极xing,难得出来,何必扫兴而归,第一个赞同。
“上次吃了皇上的菜,尽管不是极品美味,但胜在构思新巧,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也不是啦。”薛意浓谦虚一下,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要如何圆这个谎,“我也就是在军营里的时候,对!在军营里的时候,你知道什么任务都会出现,所以要学着照顾好自己,万一在外面没吃的,总要想办法的。”说的时候她很‘嗯嗯’的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没有问题。
这似乎能解释为何皇上能做菜的原因了,存惜和落雁也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
“而且借着这次机会,我还可以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一举数得。”
一个小小的举动,升华一下,相信这个理由是能说服人的。
存惜和落雁高呼‘英明’。
徐疏桐知而不语,不就是想做饭又怕别人说,由她就是了,对薛意浓表示了支持。就去路边摊去询问了,恰巧一个老太在卖青菜,薛意浓过去问道:“老板娘多少钱一斤?”
老太见她们服饰整齐,都是锦缎衣裳,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心甚惶恐,恐怕他们仗势欺人,每天被恶霸都给搞怕了,想要走时,脚程又慢,跑不了。
不由得大着胆子回了,“五文钱一斤。”
“一天能卖多少?”
“也没多少。”
“哦,那就买一斤。”见人家不大想跟自己说话,薛意浓识相的开溜了,落雁付了钱,手里提着一捆菜。走出去远了,老太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伸着脖子,这个不是来找茬的。这样大户人家,难道连个买菜的帮办都没有?她不信,可能是好玩吧!依旧坐着卖青菜。
薛意浓走出去一段路,才把不开心放在脸上,徐疏桐见了,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很有兴致的。”
“没有,疏桐发现没有,那老太见我便有些支支吾吾,不敢应答。我怕这其中有些蹊跷,恐这里有恶人。”
若非如此,如何怕成这样。
街上有街霸呀!
“我看也是,只是您也明白,这天底下到处都有这样的不平事,若件件小事cao心,cao心不过来。”
薛意浓听的这样说,也就丢开手了,继续往前走去。说是要买豆腐,远远的有个作坊前挑起一道竖幅,书几个字--‘西施豆腐’。
落雁手指着道:“不在那么。”
众人有了方向又去买豆腐,地儿还没到,又见一年轻女子,身披缟素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旁边有个木牌子,用锅灰写了‘卖身葬母’,路上行人往来不绝,未有人上来问津凑热闹。
薛意浓见着可怜,又大发散心,让落雁付了银子,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拿了银子谢过,拿着木牌跟过来,一连声在身后叫唤,“公子,公子……”
薛意浓不以为叫自己,徐疏桐好笑的拉住了薛意浓的衣袖,“公子叫您呢!”
“gān啥?”
徐疏桐脑袋转向后面,就见刚才的葬母之女现在跟了过来,站在离她们几米之外,恐孝中冲撞了贵人,不敢靠过来。
薛意浓问道:“你还有事儿?”
“多谢公子慷慨解囊,小女子终身不忘,愿意跟随公子为奴为婢,以效犬马之劳。”
这是要报答的意思。
“不用,我家里多的是奴婢,不缺你一个,你葬了母亲回家去吧!”
那女子倔qiáng不肯,薛意浓反而为难了,古人都是死脑筋,一腔热忱。
徐疏桐站在旁边冷笑,这就是帮人帮出来的麻烦,“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