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相说的有道理,但朕年纪尚轻,正是gān事业的时候,等等再说吧。”
余伍仁便不再劝了,有高瑞的前车之鉴,他乖的恰到好处,一面盯着薛定山等他说话,这事还是让皇上身边的人劝为好,他们这些外人说两句就行了。
群臣诸位个个含笑不语,他们有空找找太后,贺太后,薛定山再说吧!
下了朝,薛意浓难免郁闷。这些大臣没事了,就天天找她茬,前儿要废徐疏桐,今儿又要给纳媳妇,好好的姑娘来到宫里服侍一个人,都不知道这破脑袋是怎么想的。
她这碗粥再多,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分,分不过来就要打,要杀,这宫里还有安静日子过么。
何况,她个女人,弄那么多女人在身边gān啥?
薛意浓躺在贵妃椅上休息,落雁进来后,见她闭着眼没直接打扰。其实,薛意浓没睡,也知道落雁进来,以为她要说什么,等半天了,却没支吾出一个字来,睁开眼睛道:“落雁,有事?”
落雁正发呆,听了薛意浓的询问,忙道:“是,皇上。徐……夫人让人送了扇套子进来。”已经废掉的妃子,她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
“好了,别在意这些称呼,还称娘娘,朕也知道讲的谁,哪里来的这些死规矩,她送扇子来了,让朕瞧瞧。”
落雁有些不qíng愿的拿出来,她接到后,观察了半天,觉得这绣法十分奇妙,带着一些让人头晕脑胀的东西在里头。“
薛意浓拿在手里翻开,觉得看图案看得久了,就好像这上面的凤凰飞起来似的,不由得一阵惊叹,忙让落雁拿了折扇过来,塞里头试试大小,刚刚好,便挂在腰间,有空拿出扇子来扇一扇,她笑道:“好不好看?”
落雁还记着上次的事,酸溜溜道:“除了奴婢做的,谁的不好看呢?”
薛意浓笑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朕,朕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这样紧抓着这事不放,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薛意浓说出如此委屈的话来,落雁也不好继续追究,她高扬着下巴道:“您下次想要奴婢的东西,那是再不能了,以后就望娘娘得空赏你个一两件吧。”
“可别呀!等她这一个,就等了几个月的功夫,想要别的,再攒起来慢慢弄,岂不是要好几年,朕这几年难道就等着不成?”
“可不是,怨谁呢!”
落雁奚落了薛意浓一回,两人也就扯开了此事。薛意浓想想道:“都好几个月没见娘娘了,要不要出去看看她。”
落雁道:“可不是,她不在,宫里也忒安静了,也忒没意思了。不过日后就热闹了,等新小主儿们进了宫,想找谁不能呢?只怕皇上挑花了眼,多的是说话的红颜知己呢!”
薛意浓道:“你明知道我……却还说这样的话,还是看娘娘吧。”
落雁阻拦道:“急什么,再过两天就是休沐,到时候再找娘娘不迟,而且出行的衣服、行当还未准备妥当,难道现成的弄去?”
薛意浓也觉得落雁说的有理,打算两天后去看看徐疏桐。
只是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做,养息宫那里太后又让人传话过来,薛意浓耸耸肩膀,看来这次比上次的关还要难过。
太后说了一回闲话,就道:“哀家听闻朝廷里头要皇上选秀?”
“是,朕回了他们,朕年纪还小,这事不急的。”
“这事就是皇上的不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皇兄像你这样大,就有了好些个妃子。”
薛意浓心道:“我能跟他比吗?”口里却道:“朕哪里能有皇兄的福分。”
“福分都是自己修的,像你这样推三阻四,岂不是让人看着寒心,先不说别的,除了哀家,你父皇、母后只怕也cao心这个,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提,怕你害臊。”
“太后说的有理。”
“既然你觉得有理,那就定下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慢慢寻着就是。”
薛意浓道:“还要问过父皇、母后才能决定。”太后答应了,让她去问薛定山和贺太后的意思。他夫妻两个却是不一样的答案,薛定山是大大赞同。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是为父亲的把你的事给耽搁了,现在大家既然提出来,你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