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很委屈的扬着脑袋,“乃说出去看看天下的山水,结果,却没有给窝带好吃滴,乃骗人,窝以后再也不相信乃了,呜呜,气死银了。”
徐慕然:“……”不过很快从这话里知道徐疏桐不在,她心头又是一喜,心道:“她不在,连她的女儿都认不出自己的亲娘,况别人,就算他们有怀疑,也想不到是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钻了这个空子,也好便宜行事,借机杀了薛意浓报仇,就算最后走脱不了,我也算完成了心愿,死而不怨。”
当下就装作徐疏桐,弯下身子替二傻擦擦眼泪,“你别哭了,娘没有忘记,只是想带你到外面看看,边吃边玩。”
“真的?”
二傻这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望着徐慕然,很不相信的样子。
“嗯。”
突然二傻脑袋一歪,看见存惜的身影从门前过,显然是在找她,大声喊道:“存惜姑姑,窝在这里,乃是不是端好吃滴给窝咧?”
存惜听见二傻的声音,返身回来,进了屋,错认了徐慕然,高兴道:“娘娘,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徐慕然道:“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二傻已经跑到存惜身边,见她手里端着东西,格外开心,又向存惜告状说:“娘说带礼物给窝,结果,么有,不过说会带窝出宫去玩,存惜姑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存惜自然说好,对徐慕然道:“娘娘远路回来,想必是累了,您先休息,等皇上过来,奴婢就告诉她。”又招呼二傻出去,不要吵了徐慕然休息。
她两个一前一后的出去,到了屋前的空地上,也不用找桌子椅子,直奔那辆小车,二傻熟练的往上一跨,将一块连在扶手上的板子撑起来,上面仍有槽口,是她的专有小食桌。存惜将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上去给她食用,二傻吃个几口,还要说几句徐疏桐的‘坏话’,说是骗了她。
这时,夕阳西下,天边绚烂无比。
薛意浓踏着这些灿烂的光辉回来了,余辉照在她身上,犹如万道金光,再加上她穿一身明huáng色龙袍,更显得是从光里走出来的一般。
二傻嘴里含着东西,见她过来,嘴里支支吾吾,好不容易咽下了,才道:“父皇,乃回来啦,娘也回来了,在屋里,哼,乃可不知道,她说好要给窝带吃的,竟然什咩都么有带回来,真是骗小孩捏,乃可得教训教训她,告诉她纸样是不对滴。”
薛意浓听说徐疏桐回来了,整个人的心思都飞了,哪还有心思听二傻的嘀嘀咕咕,人早走了,二傻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撅嘴挖勺,一抬头,除了存惜在,薛意浓早不见了。
她带着哭腔道:“银捏?”
难道没有人理解她的痛苦吗?她这么惨!
屋里的徐慕然早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她思忖着:“这是一个好机会,现在徐疏桐不在,而众人又将我错认了她,也许很快就会被发现,但如果我抓住这个机会,也能叫薛意浓死无葬身之地。”她快速的跑到放包袱的凳子那,从里面拿出一把防身的匕首藏在袖内,抬头就见薛意浓已经向屋里走了过来,她眼珠子一转,便迎了上去。
还没待她请安,薛意浓已十分高兴的叫道:“疏桐。”她其实还有许多话说,这些日子以来,徐疏桐不在身边,想念之qíng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翻覆无边,滚滚如cháo。
薛意浓张开双臂,脸带笑颜,缓缓向徐慕然走了过去,靠近她时,一把抱住了,深qíng款款的说道:“你回来了,朕不是做梦,是不是?”
徐慕然只觉得尴尬,胡乱的扯了扯嘴角,没有发出声音,手中的刀子却慢慢的自袖内滑出,对着薛意浓就是一刀。
笔直的,用力的,生怕这一刀捅她不死。
薛意浓一怔,手突然松了开来,道:“疏桐,你gān什么?”低头一看,却有一把匕首刺破了她的袍子,却没能刺进去。
徐慕然也没有料到这种qíng况,一愣,脑袋一片空白。而薛意浓已起了疑心,“你不是疏桐,你是谁?”
徐慕然没有回答,心道:“反正被他识破了,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向薛意浓刺了过去,薛意浓这时有了准备,一见她行动,立马跳了开去。
冷冷道:“你是徐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