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是那么jīng致的景象，景菡却看得整个人都有些不适，她下意识便移开眼。
“那个法国男人，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ceo，好像最近要收购伦敦一个公司，”**th站在景菡旁边，视线望向阮慕那边，“这男人已经来瑞银了几次了，阮慕也跟他接触了很多回，估计项目是要jiāo给她了。”
“……我知道。”景菡垂下眼，眸光不自然地看着糙坪。
她当然记得这件事。
阮慕早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在忙着约这个法国男人了，请他看赛马、网球，聊对方喜欢的文学、歌剧。那时候自己刚回伦敦，跟阮慕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暧昧的阶段。
某晚，阮慕提及这事生怕自己吃醋，赴约前，临走到门口还揽着自己的腰身深吻，而后又气息不稳地咬上她的耳根，低喘着，“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等我，嗯？”
景菡稍稍仰起头，那qíng动的**声听得真切，她当然知道阮慕是想暗示些什么，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本想回绝，可刚动动唇，却被那勾人的眉目中发烫的qíng绪，弄得说不出话来，竟只轻轻嗯了一声。
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那些画面不停在眼前闪现，景菡稍稍避开眼，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发疼。
……
“suet，”突然，她听到**th叫她的名字。
景菡缓缓从那些思绪中抽离出来，抬起清冷的眸子，望向面前那gān练的英国女人。
“你觉得做vp最重要的是什么能力？”**th抿了一口红酒，直直地看着她问道，“我知道你应该也有希望升职到r的愿望，但是，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以来md一直带阮慕出去见客户，而没有带你。”
“你们俩作为同期升职的vp，理应受到同样的待遇，我想md带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阮慕是混血，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更深层的原因。”
景菡一怔，一时间有些语塞。
她没料到**th会这样直接地跟自己谈起这种事，直接到……她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了。但景菡也看得出**th是很认真地想要帮助自己，虽然方式并不怎么让她舒服，但也勉qiáng能够接受。
景菡眸光望向远处那妖娆的身影，低声道，“因为xing格的原因，md可能觉得阮慕更有培育的价值，她沟通能力很qiáng……我还不够好。”
“……”
**th直直地看着她，摇摇头，“不准确，说沟通能力并不合适，应该是一种平衡的能力，”她见景菡有些怔然，继续说道，“一个vp，要把百分之多少jīng力放在工作上，百分之多少的jīng力放在人脉维护上，这是她自己的事。”
“慢慢你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力是不能替代，只有人脉是无法替代的。”
“并不是说你比阮慕不够好，而是你是否能为瑞银创造更高的价值，你明白吗？”**th捏着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景菡手里的高脚杯，话说的很直接，“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从的身份转变过来，”
景菡清冷的眸间有些凉意，她抿着唇听着，“……”
**th看着她，“你应该多去思考vp的职责是什么，然后主提高维护人脉的热qíng，这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qíng。”她停了停，见景菡终于听懂了自己的话，“记得，你给瑞银什么，瑞银才会给你什么。”
景菡静静地听她讲完了那些话，眼眸垂下，“……谢谢你，”
面前这英国女人**th当初是从花旗银行跳槽来的，因为经验丰富，很快就升职到了r，而从两人认识初始，她就一直在提携教导景菡。
这里面当然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th在一次晚宴后送她回家，竟拉住她的手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喜不喜欢女人？”而后便跟她告白了，说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上了她。
景菡当然回绝了，但那之后，她便跟阮慕又重新纠缠不清了起来。
基于这些复杂的原因，后来虽然景菡跟**th也算讲清楚了，但每回被对方认真特别对待时她都有些不自然。
“你跟阮慕分手了吗？”**th突然开口问道。
“……”
景菡心一跳，敛下心神，“不，没有……”她停了停，补充道，“谈不上什么分手，严格来讲就没有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