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说:“你成了孤魂,尸骨无存,魄已散。我现在只能你的魂打进魂牌中,封下一缕魂在魂牌里,这样,魂牌就成了你的命牌,无论你去到哪,魂牌在哪,你最终就会回到哪。你把魂牌挂在脖子上,就能带着魂牌到处跑了。不过,如果哪天魂牌碎了,你就只能烟消云散了。”她的话音一顿,又补充句:“你要是继续这么当孤魂,熬不过七七就得散。”
拾酒“哦”了声,点点头。
路无归见到拾酒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就安慰她说:“你不要伤心,你虽然是孤魂,但是你没有缺魂,你把命牌当身体修七魄,三魂七魄再聚,就能想办法化妖了。”
拾酒的眼睛一亮,问:“我要用多久能修成鬼妖?”
路无归说:“造化好的话,占了风水宝地什么的,几百年吧。”
拾酒:“……”她瞬间想哭,问:“我投胎行么?”
路无归说:“我这么厉害都是吃了三十年香火才能投个鬼胎。你一个孤魂是没有投胎的资格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人把你超渡了。”
拾酒顿觉伤心,扑进路无归的怀里就是一阵哭。鬼没眼泪,她还只能gān嚎。
路无归被拾酒抱住,僵在那,想推开吧,看拾酒哭得伤心,觉得推开了不太好,不推开吧,gān嚎,还是鬼嚎,实在不太好听。她翻个白眼,耐着xing子轻轻拍着拾酒的背安慰她。
游清微掐好点,准备叫上路无归出门,结果就听到屋里传出了哭声,再然后就看见拾酒扑在路无归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路无归则是跟哄孩子似的拍着拾酒的背安慰:“乖哦,不哭哦,乖哦,不哭哦……”
这两只,年龄相仿,这么扑在一块儿,很有种青梅竹马小两无猜的味道。
游清微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堵。她“咳”了声,说:“小闷呆,你收拾一下,我们要准备出门。我约了人吃饭谈事。”她看着拾酒趴在路无归的怀里实在碍眼,过去,一把揪住拾酒把轻得跟团烟似的拾酒轻飘飘地提了起来,要不是她怕用力一甩把拾酒给摔散了,真把想拾酒给扔屋外去。她说道:“别哭了,带你去见几个大哥哥大姐姐玩,一会儿再去给你做两身法衣。”她虽然知道拾酒是孤魂野鬼,可这么入手一提才知道拾酒有多弱。
有了对比,游清微又一次深刻意识到路无归有多奇特。拾酒提在手上,只能看得见,摸起来跟缕烟没区别,可路无归摸起来除了手感略凉外,和人是没什么差别的。
路无归听说要出门,很快就把拾酒的魂牌最后一道工序弄好,封了拾酒一缕魂在魂牌中,再把魂牌挂在了拾酒的脖子上。
拾酒代表着翌弥大师这块金字招牌,游清微要去谈事,自然得把这块金字招牌抬出来。她担心这点佛法不够护住拾酒。拾酒要是烟消云散,自己没法跟翌弥大师jiāo待,当即决定去找范大师再给拾酒做两身法衣护她一护。她知道范大师做法衣没这么快,又跟路无归商量,让路无归把她的法衣挪一件给拾酒穿。
路无归心疼她的法衣,皱着眉头,一脸忧伤地看着游清微,那表qíng活脱脱地写着:你养了别的鬼,还要让别的鬼穿我的法衣。
游清微被路无归那表qíng惹得哭笑不得。她只能解释道:“这不是看她太弱,怕她散了,想用法衣护她一护么?”
路无归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她想找一件自己不喜欢的的法衣给拾酒,可找来找去都是自己喜欢的,最后,皱着眉头翻出一件恋恋不舍地给了拾酒,对游清微说:“游清微,回头记得找翌弥大师收钱,一定要记得让翌弥大师过来gān活。”
拾酒看得出路无归不舍,也知道的这法衣是好东西,赶紧穿上身。她穿在身上就觉浑身舒服,跟魂牌戴在身上一样舒服。当即向路无归道谢,说:“我不能白穿你的衣服,我把金刚伏魔手教给你吧。”
路无归的眼睛一亮,又怀疑地问:“真的?”一脸“你别骗我”的表qíng看着拾酒。
拾酒赶紧点头。住在人家家里,吃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她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路无归顿时不心疼衣服了,拉着拾酒的手欢喜地就往房里蹦,说:“你教我金刚伏魔手,我也教你一门本事吧。你想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