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的几乎听不到的一句话,让连聿明白了意思。
不等佳人的下一道指令,连聿便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地往浴池边上走去;柏倾冉两手勾着她的脖子,却是朝水中一指:“衣服…”连聿回过头,只见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雪色蟒袍飘在水面,浅笑:
“不是公主自己弄出来的么?”
不予理会,连聿还是回过身,继续朝边上走。
出了浴池,二人身上都在滴水,落得这浴池边边满是水渍。连聿复又拥紧了怀中因离开热水而瑟瑟发抖的人,三步作两步地走向外间寝室的chuáng榻。
烛台未点,圆月高挂。寝室内隐隐透进来几缕淡淡月光,在那绒毛毯子上印出了檀木窗的镂空图案。chuáng帏已下,随风轻起,勾过丢落在chuáng脚边上的鞋袜衣裤。
chuáng榻之上,正躺着方才在浴池之中意犹未尽的两个人。
“驸马今日胆子大了不少呢,还私自走进寝室看本宫洗浴…”柏倾冉躺在连聿之下,笑眼看着身上还在滴水的人。
连聿抿抿嘴:“我有喊公主名字的,公主没有拒绝,便是默认连聿进来了。”
“这样的人…”柏倾冉无奈笑了。
连聿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从眼睛到唇角,想把每一寸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刚才在浴池之中的接触,那种久久不能忘怀的感觉,也想再重温一遍…
“公主,这一辈子都会跟连聿一起过吧?”连聿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问着。
温热的吐息在耳边环绕,惹得柏倾冉有些苏麻。
“驸马是本宫的驸马,这一生不是和驸马一起过,还能和谁一起过呢?”柏倾冉躲开了她在耳垂上落下的吻,语气之间带了些不满:“只不过驸马的心思,本宫倒是有些害怕会有其他人cha足进来呢…”
“嗯?会有谁?”连聿不明所以。
“难道驸马自己就不觉得,今晚在这中秋盛宴之上,那岳王郡主对驸马特别上心么?岳郡主同样也是十六年纪,出落得花容月貌,说不定驸马哪天就被勾了魂去…”柏倾冉把这话说得满是醋意,也露出了今晚那个不对劲的表qíng。
连聿笑了。原来公主今夜的不高兴是为了此事么?这样,算不算是对自己的在乎。
“原来公主也会有这般小家子脾气吗?”连聿笑问,看到柏倾冉开始皱眉,未等她开口便是先发了话:“多虑了呢。连聿这一生得公主的爱,已经够了。”
别人给的再多,连聿心里也装不下了。只能怪,连聿这一生先遇到了你,而且是命中注定一般与你牵绊在一起。无论别人如何,连聿也不会改变心意。
柏倾冉看着她这般认真神色,心中一暖。
两手攀着连聿的肩膀,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便是向她献上了一吻。
“那么今日便与驸马说好了。”柏倾冉吻着她,目光迷离:“这一生,驸马的生命里不可以再有别个女人。不然,本宫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一定不会有别人。”连聿笑了,同样是吻了回去。
二人复又躺回了那chuáng榻之上,身形相叠,互相缠绕。
柏倾冉解开了连聿头上的发冠,将她的长发也放了下来;其实,本来就是一副绝美的女子容貌,只不过是被外表那一身男儿装扮迷惑,才以为是一个英俊少年。柏倾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女子的连聿,轻触眉目,笑意留唇。
连聿凑近她的颈间,双唇在她的锁骨之上流连着。
“冉儿、我想将冉儿占为己有…”
嘴里轻声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在这夜色之中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摸索。从那线条徐徐往下,唇角滑落到方才的触感之上;连聿依旧轻声呢喃着,凭着本能去留下属于自己给她的痕迹。
“唔…”佳人喘息轻呼出声来,十指伸进了连聿的长发之中。
“冉儿…”
足足半年,这半年来虽是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唯独在今夜这个月圆之时,你与我有了肌肤之亲,行周公之礼。
顺着那线条一路往下,掠过了一片平原;又是一阵流连眷恋,吮吸轻咬之间留下了几道印记;耳边充满了不绝的喘息和呼喊之声,方理解到,那最吸引人的一处地方还需要继续、继续。
连聿带着些不懂,轻笑开口:“冉儿…”
“…休再多言。”柏倾冉又是羞怯又是恼怒,勾过她的脖子便是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去。连聿连声喊疼,便又换得那如同小shòu一般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