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折腾以后,赵嬷嬷打来热水要给方瑶换洗,忙的不可开jiāo,烧水的一顿功夫后,发现二公主竟然发起烧来了,原本就没多少气的如今只剩下出的,也不见进了。这可吓坏了赵嬷嬷,不停的张望着外头,可就不见人来。
脱了裤子,起先不知道,待稍微擦拭gān净点,发现两边板子打的轻重不一,宫里打板子讲究对称,一般两个人下手都差不多,也不会真的把人往死里打,当然除了上面特别jiāo代发话,一定得打死,或者板子数多的让人死的地步。
不然那些挨了板子没两天又活蹦乱跳伺候主子的人,怎么来的?
可偏偏如此,却对一个六岁孩子下如此狠手,当中肯定还有内qíng,定然不是皇上发话的,否则另一个人不能如此轻。
赵嬷嬷看的门儿清,却也奈何不了太医还未来,西格殿内早已没什么药了,只得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不得已,她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白茗,“白茗,你过来。”待人走近,她拉着白茗到二公主跟前,“你看着她,拿凉毛巾换着,热了就换,我去去就来。”
“嬷嬷,你这是要去求谁?”白茗突然开口。就这短短几日的相处,她自是看得出来,赵嬷嬷对二公主尽心尽力,眼前这等危难关头定是会去求人帮忙的。
可是……
白茗想起她那病逝的弟弟来,当日亦是发烧不退,父姨(这里就是对应庶出姨娘的叫法)娘亲不管,走投无路去求了嫡父(对应的是嫡母,女尊世界嘛,称呼都得换换),可是最后招来的救助却是害了弟弟。
一个后宅都是如此,何况……这深宫?
赵嬷嬷停住脚步,犹豫了会儿,“如今执掌后宫的也就那位贵君了,之前我多番求助,他亦是出手相助,今儿……我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是生了大公主的那个宋贵君吗?他为什么会同意?”白茗有些急切,拉着赵嬷嬷,一下子又想告诉她自己弟弟的事qíng,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位贵君,闹得尴尬不已。赵嬷嬷见此,摸着她的头说:“我知你是为主子着想,眼下……谁能越的过那位?”
吉祥却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带着磕破的头进来。喘着气说:“皇上……皇上下旨,不许太医院来给主子治病,说是让主子好生反省着。”后面的事也不用说了,必定是他跪地磕头求太医,只是无济于事。
赵嬷嬷脸色铁青,“这,这倒是怎么回事?”
“还有,长chūn宫那边,小的听说也被禁足三日。”吉祥补充道。
长chūn宫主殿居住是正是赵嬷嬷刚yù去求之人――宋贵君。这到底是什么事,需得惩治了二公主,又要罚宋贵君?
人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间,轮流着三个人都未合眼,不停地给二公主换凉毛巾来降温。同时,樱桃一夜未归。
临近天亮时,白茗让年纪大些的赵嬷嬷休息会儿,她来照顾。
刚换了条毛巾,听见夏蘼迷迷糊糊的嘴里念叨着什么,白茗凑近听了听……
核桃酪,芸豆卷,马蹄糕……
好嘛,这个时候还不忘了吃。
“主子可是醒了?”赵嬷嬷虽说是休息,却也只是坐在桌边打个盹儿而已,看见白茗凑过去以为是二公主醒了有吩咐,赶紧过来。
白茗一脸茫然的看着赵嬷嬷,“她念叨吃食呢。”
可是,西格殿里哪有那么多糕点?
赵嬷嬷心疼了好一会儿,换了毛巾,说:“我去看看小灶那边有什么东西,左右做点什么出来,等着主子醒了也好吃点东西垫垫。”
“那还是我去吧,嬷嬷守着她。”白茗也不等她同意,三两下跑没影儿了。赵嬷嬷转头看向吉祥,自打那日训斥过他们后,两人都安分许多,可是今日吉祥是尽力了,可那樱桃人呢?
莫不是去谁那儿得好处了?不然,为什么皇上突然怪罪责罚二公主。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担忧的神色都被吉祥看在眼里了,马上表忠心:“赵嬷嬷,您可得信小的,如今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儿,奴才也不敢糊弄主子啊。荣rǔ一体的道理,奴才还是知道的。”
“谁说不是这个理儿呢,统共三个人,就盼你们长点心呢。”赵嬷嬷不yù多说,又转头守着二公主。
另一头,白茗仗着当日进宫时的记忆,摸索到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