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的。”白茗垂下眼帘,看不清神qíng。
夏蘼见她不喝,便端着jī汤倒花盆里了,白茗依旧低着头,看着满盘的棋子,突然眼前一片黑影笼罩过来,却见夏蘼蹲到她面前来,就这么仰望着她。
伸手捏了捏白茗的脸颊,“在生气?”
白茗摇头。
那是她光明正大迎娶的夫,她能生什么气?如今也是一国之父,是凤后,她能拿什么去比?叹道:“你这样糟蹋了别人的一番心意。”
“不是你,我就不在乎。”夏蘼坐到她边上,揽过白茗的肩膀,说道。彼此间的那些心意,多少还是能知道些的。只是,现实太无奈,曾经的她们太弱小。所以才会穿cha那么多的阻碍。
“说说北境吧。”白茗岔开话题,“知道更多的qíng况才能更好的去打赢这场仗。”
夏蘼:“不急,再等一个人。”
今日巫成告假,故而散朝的时候,夏蘼让人去请她进宫,时间嘛当然是下午以后啦,中间空出来的时间自然是要和她亲亲小白一起度过啦。
钻了点小空子的夏蘼更享受二人世界呢,瑶香又进来了,她都不想启禀了,“皇上,巫大人来了。”
夏蘼gān咳两声,坐到了书桌前,“传。”
“这便是那个人,她对北境甚为了解,你可多问问。”夏蘼转头对白茗说道,刚好巫成也进来了,还没参拜就被夏蘼执使给白茗了,“烦请巫大人同她说说北境的qíng况,以及北齐的军力等。”
“是。”巫成虽对白茗不了解,却也是知道白涵的威名,心说将门无犬女,加之皇帝的那般维护,应该还是可塑之才。便也不隐瞒,当下就和白茗说起北境的qíng况,从最初的民生,到北境如今的近况,再到北齐军的实力,一一道来。
处理政务的夏蘼,偶尔cha两句话,多数以反问的形式来点播,巫成回答有理,介绍也很丰富,一晃眼天色都黑了。
“皇上,该用膳了。”
夏蘼伸伸胳膊,揉了揉太阳xué,没想到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巫爱卿也一同用膳吧,待会还能再继续讲解些。”
巫成:“谢皇上,微臣遵命。”
“去凤后那边说一声,朕同大臣在养心殿便不过去了。”
小宫女应下。
白茗思索的看了她一眼。
临近宫门下锁,才让人送巫成出去。晚上抱着白茗,她问:“不必太有压力,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白茗从她怀里抬起头来,虽不曾入官场,却也知道,军中是靠实力来说话的,自己年纪轻轻便成了统帅,想来肯定很多人不服气,纵使有母亲的副将陪着,也未必成事。而夏蘼的话,却又是给她的一枚定心丸。
望着夏蘼的光洁的下巴,白茗重新埋头到她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等我凯旋归来。”
夏蘼嘴角上扬,嗯了声。
翌日,她亲临城门,为白茗送行。一同喝下饯别酒,白茗勒紧缰绳,对夏蘼一点头,策马而去。风扬起她的披衣,如同飞舞的火花,一路绽放。
“皇上,城外风头大,还是赶紧回去吧。”赵嬷嬷站在夏蘼身后半步的地方,看了眼这位年轻的君王,再看眼那远去的身影,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人。暗自叹一口气,只愿她们平安就好。
谁曾想不知哪里走漏的消息,回去的路上,百姓一路参拜这位新帝王,要不是禁军拥得紧真是要被人群淹没了。却不知何时有人朝夏蘼扔了个jī蛋,被禁军挡住了。蜂拥而至的人流,立马引起了注意。
“皇上,先走,人多容易出乱子。”夏忠护着夏蘼先扯了回去,马车直奔皇宫。
进了宫门,这才松一口气,被当成猴子般围观,真不是什么好体验。只见夏蘼脸色冷清,眼眸漆黑,一边大步走回去一边同夏忠说:“将老三院子里的人全打发去掖庭,警告她,朕还没腾手收拾她别着急寻死。”
“是,属下这就去。”夏忠领命,转身离去。
回到养心殿,夏蘼跌坐在躺椅上,原本不打算赶尽杀绝,现在看样子还是自己太心慈手软。
闭着的双眼蓦然睁开,“阿月。”
“属下在。”
“召集所有暗卫,朕,有份见面礼要送。”夏蘼淡淡地说,缓缓地起身,给自己沏上杯茶,小嘬了口。若是暗卫不能为她所用,那便杀了!想的太深入,一个不留神,捏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