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和白茗有个这样的孩子,可惜了。
翌日,夏蘼领着文武百官去接白茗,声势浩大,都道皇恩浩dàng,白家一门两将,当真是无上荣誉。
白涵听到这般话语时,眉头微蹙,武将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而皇帝现在却是这般高调,会不会……另有目的呢?她看了前头的皇帝,不由得担心起白家来,毕竟白茗还是她的女儿。
走在最前面的夏蘼,自然是不会知道白涵的心思啦,当然白涵现在也不知道夏蘼这般高调的原因,管你白家黑家都跟她没关系好么,她在意的是白茗啊!
一别两年,白茗有些黑了,看起来虽然瘦却很gān练的感觉。
还未等夏蘼走到,只见白茗下马大步跨来,三两下便单膝跪在她跟前,道:“参见皇上,臣不负皇恩,凯旋而来。”
夏蘼的手停在半空中,“好,爱卿平身。”说着,她亲自扶着白茗站起来,不一会儿手却空了,白茗退后一步,挥手示意让身后的人都跟着参见。
不知道是想多了,还是太久未见,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抹生疏。
“朕深感欣慰,晚上在武英殿设宴。”
“谢皇上。”白茗说道。
随后跟着众人们一同簇拥着夏蘼回去了。
在皇城脚下,最靠近宫门的地方,夏蘼挑了处宅子赐予白茗,亲笔提名:征西府,对应白茗的征西将军封号。
“茗儿,”白涵轻轻地叫住她,白茗一个半步,微微落在后面,侧目看向她。“皇上厚爱,你已是风头无限,朝中弹劾你的人不少,回来了做事还需收敛些。”
初到前线的白茗,因为他人不服肆意挑事而亲手砍过人,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却做的面不改色,手中的剑缓缓地滴着血,她冷漠地看向众人,问道还有谁对她质疑?即便有,那也闭嘴,因为她是皇上钦派之人。
杀了第一个人起,白茗就像是开了刃的刀,锋利无比,征战四方,杀敌无数,就连老将都未必有她的那股狠劲,私下都言一上场的白茗如□□罗。
自然也被不少人打了小报告回去的,可是白茗不在乎,她手握御赐宝剑,直接去对穿了那个因私人恩怨窥觊军功而给她穿小鞋的人。
她要为夏蘼守住着北境,断然不会让人刁难了去,所以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她要的,只是那个人信任她便可。
事实上,夏蘼也没有辜负白茗的这番心思,每每有人弹劾白茗,夏蘼都是懒得看,直接扔了。对于这位君王,既有□□时,又有谦廉时,更是让众臣人摸不着头脑,说昏庸肯定不是,继位两年来各处财政都在上涨,不少政策也都开始渐渐地体现出优势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位明君。
就是心思太难猜。
“我心中有数。”白茗颔首而应,望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出神片刻。白涵见此,也不再多言,该说的都说了,还能如何?
夜晚,丝竹礼乐声不断,杯酒觥筹jiāo错,君臣尽欢。
“白茗将军这次算是大功一件啊。”说话的人是宣武二十三的探花萧燕,敬了白茗一杯酒后,“听闻白茗将军还未娶亲,我有一弟弟,长得眉清目秀,xing子沉稳,不知白茗将军……”
“多谢,白某暂未此打算。”白茗拒绝的很gān脆,连见的意思都没有,倒是让萧燕有些挂不住脸,颇为愤恨的模样,拂袖而去。
一直注意着白茗这边的夏蘼,端坐在高位之上,又如何没看见呢,她摇晃着杯子的酒,“萧爱卿聊什么聊的这般开心?”
明明是拂袖而去,竟然成了开心。
萧燕嘴角抽了抽,回道:“白茗将军说她有了心上人,还请皇上赐婚呢。”
夏蘼挑眉,心上人?赐婚?“哦?白茗,说来听听。”
“并无此事,只是这萧大人要为臣做媒,臣拒绝了而已。”白茗实话实说,但是这萧燕却是被伤了脸面,白一阵青一阵的。
“莫不是白茗将军看不起萧某?”萧燕怒目而视,却见白茗依旧是那般不在意的模样,这倒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真心的觉得很不慡,加之先前同萧燕相好的一个同期言官弹劾白茗,被皇帝压下了。
新仇旧恨,一下子就积攒一块儿爆发了。
“白茗尚且年轻,这等事急不来。”夏蘼打圆场,就此将事qíng掀了过去,却到底还是将萧燕那眼里的不甘看到了,夏蘼摇摇头,只怕这梁子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