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喘着粗气揪着来人的衣领。
“呵呵……我说,你快放手。”苏沫轻巧地坐在了饭桌一角,“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韩乙文的表qíng算得上是狰狞了,“虽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可是我能把你变成死蚂蚱,你最好知道这点。我韩乙文疯起来是你不敢想的。”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盟友。”苏沫大声笑道,一点都没有被人威胁后或恐惧或生气的样子。
“哼……”韩乙文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这件事做的不错吧?梁媛对你来说是一个麻烦。”
一提到这个,韩乙文的脸色立刻变了:“闭嘴!”
苏沫脸上的怒气差点爆发,不过碍于韩乙文之前的话,只好悻悻地忍了下去。
血手摸在脸上的触感仿佛还在,韩乙文立刻颤抖着跑向了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水珠缓缓地流动着没入衣领,韩乙文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陷入了茫然和不安中。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韩乙文心里一惊,摸向手机的手颤颤巍巍,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之后,她迟迟不敢接。
铃声不死心地一遍遍响起,最终她颤抖地按了接听键。
“韩乙文,明天十点一刻见一面吧,我在华阳陵园等你。”
电话何时挂断的韩乙文没注意,她注意到了两个词。
十点一刻,梁媛死的时间。
华阳陵园,梁媛墓地所在的地方。
十点一刻,华阳陵园人并不多,微风chuī着,墓前的鲜花缓缓而动,苏西站得笔直,任衣角随风张扬,岿然不动。
墓碑上的姑娘,笑得一脸明媚,嘴角眉间都是一种灵动之美。
“你来了。”
随着苏西突然开口的三个字,韩乙文从一边缓缓走了出来。
“包子她这些年一直都喜欢你,这你一定知道。”苏西的声音很低沉,没有见到杀人帮凶就剑拔弩张的样子,“可你有件事不知道,我今天得告诉你。”
韩乙文下意识地往墓碑上看了一眼,却像是被墓碑上明媚的笑脸刺伤了眼睛,慌忙低下了头:“你说。”
“三十年前你和包子突然分开的原因我之前就知道了。”
“……什么?!”韩乙文一阵错愕的qíng绪中夹杂了痛恨和不敢置信,可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凉薄的轻笑,“呵,那你还向着那个畜生。”
“畜生?”苏西也轻笑了一声,“她都死了,就算看在她一直喜欢你的份上,也请你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死了又怎么样?死了就可以抹杀一切过错吗?”韩乙文义正言辞,没有一丝悔恨的意思。
“如果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呢?”苏西的话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韩乙文是受害者,我没有错!”
“你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受害者,可事实上,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苏西的刘海被风chuī乱遮住了眼睛,她眼中的qíng绪一时看不分明,“韩乙文,当初是你诱惑包子在先的。”
“你胡说!”韩乙文怒吼,显然是不相信苏西的说辞。
“当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意识不清,用透视眼把包子全身上下看了个遍。”
“你当时说她左胸上有颗痣,还说她穿了黑色内裤,里面……”
“你闭嘴!这不可能!”
苏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紧不慢,可是意图却步步紧bī:“你还把她当成了我。”
“……”韩乙文瞬间没了声音,久久地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最终还是她先行打破了沉默,眼里隐隐有要落泪的趋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某些原因,我后来亲眼目睹过当时的画面。”
“呵呵呵……所以呢?你看到我当时yín。dàng。无比地把她当做你在她身下辗转求。欢的无耻样子吗?你说啊!”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乙文笑出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