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佩而已,这有什么?它能代表什么?有心人才会把它当成是定qíng信物,庸俗!”不屑地翻着白眼,花岸嘟囔道,“你不要管这些,我自有分寸。”
“我没有说你把它当什么,我只是问你,心怀何物。也罢,去了花城之后,就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花岸一看她心里必然是在怀疑她与楚衍,自己做贼心虚地要找话头聊:“你呢,你要拿表妹怎么办?是要撒手不管她,还是跟她说明白,在你走之前相认?”
“然后让她想起根本不关她的事的事qíng么?”花渡摇摇头,“我别无牵挂,早知她不肯接受这些,我就不该来招惹。她命中大劫被挪了位,该是享受荣华富贵,却要一波三折。怨我,怪我,是我执念了……”
“花解语,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呢?死到临头你还这副样子,可怜我表妹……”
“你就那么巴望我死?”花渡皱了一下眉。
说话间,马车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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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是好人
原以为她们会比顾尚儒还早到,没想到顾尚儒还是早了一步在城外等。喜欢就上
拦车队的就是顾尚儒。顾尚儒立在官道旁,侍从双手挥舞着示意车队停下。
花询猜可能是她,先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她这边倒是奇怪顾尚儒怎么会猜到是她们,随即道:“我们已经改了马车徽记,又是天微亮出的城,避开了所有耳目,尚儒哥哥怎么知道是我们?”
楚衍下了马车,听见花询的问话,警惕地看着顾尚儒。
“不是我知道你,是我打算一辆辆拦下来看看。我想郡主定然是要简装出行,最好是悄悄出城,那应当是要天未亮出来,我不敢让你们久等,先到了。”顾尚儒笑了笑,眼角余光看见花岸和花渡双双从第二辆马车下来,温和一笑,“既然这样,我们早些离开这个地方罢。”
“好。我们先走再说。”楚衍发现花岸下来了,怕事qíng有变,沉着脸拉着花岸上了第一辆马车。
花询看了看花渡,好像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心qíng也愉快了许多:“我和你坐一辆。”
花渡没说话,只是看了花询许久,然后转身上了第二辆马车。花询不介意,跟在她后面一起。
不过顾尚儒瞧见了,眼底闪过一丝惊疑。
加上顾尚儒,四辆马车沿着官道出发,往花城的方向去。
行路至天黑之前,顾尚儒带着楚衍等人找到了落脚的客栈。她们要在这里休息一夜,然后再分道扬镳。
客栈,夜上。
顾尚儒坐在房间里看着书,但是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心底藏着事qíng,被扰乱了心神。捧了一会儿,有些心烦,扔掉了书起身推开门出去。他走在廊道上,抬头看见花渡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他。他快步上前,对花渡行了一礼:“大家。”
“公子何去?”
“正yù请大家移步说话。”顾尚儒直起身,伸手让步。
花渡微微偏过头,看着身后花询的房间关得严实,恐怕已经在休息了。下了楼梯,到大堂的某个角落坐下,顾尚儒抬手沏了一杯茶。
“公子有话说?”
“满腹荒唐言,不知从何说起。”
“那就从头说起。”接过茶,花渡并没有喝,只是看着继续给自己倒茶的顾尚儒道。
“好,既然大家肯听我一言,那小子就妄言了。”拱了拱手,顾尚儒肃然道,“花大家学富五车,当知道yīn阳伦理乃理所应当之事,万物生于yīn阳,繁衍男女是谓天道。但古有汉哀断袖割袍,后有本朝陈武逆天而行。尚儒并非说武帝如何,但她终结无后才使得皇位落于皇弟之手。汉哀帝死后,董司马又是什么下场?远不说别的,我叔父之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何其可悲?大家知天地有数,万物有宗,当行正道方是合理。”
他看花渡认真听着的模样,顿了一下,有些迟疑,但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大家名扬四海,huáng胄尊奉,何必垂怜我家表妹?表妹家世虽兴,不及大家;幼年丧母,还未长成沦落构陷yīn谋之中,君侯失察,至于孤苦伶仃!请大家不要与我表妹走得太过亲近,使她走上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