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还藏着捏着呢,老婆一出来就抛下青梅,真是嫁出去的美人儿泼出去的水啊~那就挂了挂了,我一人儿伤心去。”
“你??????”
“嘟嘟嘟??????”
明天让我看见你你就完了,阿儇。
古以沫眯着眼勾起了唇,却是危险的弧度。
见沈默快出来了,想起自己忘记拿牙刷,出了门叫沈默给自己带了一支,便走到对方行李箱拉开,想翻翻看,却看到侧边的网子里放了一个小圆筒。
卷轴的大小,盖子用胶带封了口。
正当古以沫在想这是什么时,眼前伸过一只白皙冒着热气的手拿起了圆筒旁边的牙刷。
“在找这个么?”沈默一只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只手拿着牙刷,淡淡的觑着古以沫。
“恩??????”古以沫站起身接过,眼神却不自主地瞟着那随着沈默拉上拉链而渐渐被遮掩了的卷筒。
从来没有在沈默家里见过的东西。
“怎么了?”沈默放好行李箱,转过身见古以沫眼神一直胶着在自己的箱子上,纤眉挑了挑,琥珀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郁。
“不,没什么,我去洗澡了。”古以沫抬起头同沈默对视了几秒,看着对方沉寂的琥珀色,见对方也没有在意,便也暂时放宽了心,不再纠结。
兴许只是一些小玩意儿吧。
沈默将毛巾抓在手中,安静地看着古以沫走向浴室的背影,眉眼渐渐失了笑的弧度。
浮华夜中宁静的酒店房里,站着合眼皱眉的女子。
眼帘下的琥珀色中有着暗流涌动,失了平静。
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却也,不足为挚爱知晓也。
☆、第 44 章
第八章:
压迫感。
黑暗和冰冷包裹蚕食着生机。
张开嘴只留下一串水泡上升,这里,是哪儿?
“呼???”沈默睁开眼坐起身,看着酒店房间的门,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明明许久都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她转过头看着一旁还在睡梦中的古以沫,再看一眼chuáng头闹钟,才六点半。
去准备早餐给她吧。
沈默轻轻地下了chuáng,走出房间带上门坐上沙发,却是没有去叫餐,而是望着自己的纤长的右手,发着呆。
已经丧失了原有价值的东西,不值得为外人道也。
或许,曾经有个光鲜而耀眼的人存在,然而当头上的光环被摘下,不论是谁摘下的,耀眼就不再具备光芒。
人们总会说,梦想至上。
那么,如果是自己放手了梦想,便是罪了吧。
梦想本就是一个虚幻而又遥远的事物。并不是常挂嘴边就会实现,也不是从来不说长埋心底就不会实现,更不是努力冲过了就可以触摸。
你需要立足于当下,然后时不时抬起头望着梦想所在的方向,看看自己,有没有走偏,看看自己离他,还有多远。
而或许,在一年一日中梦想的位置在改变,而你同他的距离,或许一直没有改变。
然而,你在路途中收获的一切,如果你愿意,那些也是你的梦想。
只不过是梦想中散落的星辰。
拔下梦想旗帜的人放下了它,转过身捧起了路上的星辰。
这是,该责备的行为吗?
“喂,你好,请送??????”沈默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拉开一角。
起雾的清晨,看不清的街道上有着模糊黯淡的街灯还在闪烁。
这是,会被责备的行为吗?
那么,捧起星辰的人丧失了再去拔起旗帜的力气,又该如何呢?
“默??????”房间里传出古以沫模糊的呼唤,沈默便马上收回了思绪,拉上窗帘转身走进了房间。
古以沫一只手搭在已经空了的位置,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随着开门声看向沈默,几秒后看清了走近的对方的面容,平日冷冽的黝黑双瞳中被惺忪占据,觑着沈默,仰着头有些傻气的笑了。
“早啊,默。”那笑容带着些许傻态,眉眼全然舒展,嘴角上翘,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
有那么些耀眼,那么些可爱,那么些诱人。
沈默看着这样的古以沫,不自觉的软了双眸,缓缓地弯下了腰,左手撑在chuáng上,右手轻轻地捏住古以沫的下巴,抬手挑起,静静地觑着那双渐渐苏醒的黝黑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