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是什么啊!送东西不是应该有诚意一点么?
算了她要求太多了能送她就不错了。
柏之笙真的好可怜啊自己人格分裂做着截然相反的行动,这样的柏之笙没那么讨厌,感觉好感值升上来了但是估计明天又会被刷下去。还送这种东西,还说约傅冬荣也很好啊!好什么啊!她不做第三者啊!
脱裤子坐在马桶上,腹部传来的冰凉的揪心的疼痛无法忽视,不痛经的人都是上帝的宠儿,一直被柏之笙的目光沐浴着她也不肯表露出自己现在很不舒服,万一再摸肚子那多不好。
说起肚子的话,柏之笙肚子上那道伤口真的没问题么?她又不像自己恢复能力那么快……不过柏之笙一人格分裂感觉变成了超人一样卷入了不得了的事qíng呢。
所以说疯子劲儿大也是很有道理的?
相弥自顾自胡思乱想着,提裤子起来,换了衣服,把柏之笙的外套搭在臂弯。抓起了先前戴着的布条,软软的薄薄的一层,戴上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她对着灯光看它,光线似乎被完全过滤了一样全然黑暗,这样的东西似乎对她和柏之笙之间莫名的类似魔法契约的东西有奇效。
哪里弄来的呢?相弥给自己蒙上眼睛,腹部的疼痛愈来愈烈,冷汗涔涔迈步子都像是在瀑布下面行走,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泄如注,挪动着步子摸到了门,当啷一声是脑袋撞在门上的声音。
唔,她还清醒还理智,定了定神,拉开门出去,又落入了那软软的怀抱当中。
人格分裂后的柏之笙很喜欢抱她。
相弥推开她,略为冷淡地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唔,还好,不过留了疤。”说着柏之笙攥起她的手来往自己腰上摸过去,相弥躲避不来,手指就那样触碰了过去,不同于给她包扎时候的淡然,现在视觉剥夺,触觉灵敏无数倍,触碰过去带着指尖燃烧着的冰凉的火焰触碰上去,燃起来的是通天的热,触到了一点凹凸不平,面积不大,足够让她震颤了,三颗豌豆大小,枪伤,这样短的时间,愈合了。
怔怔地收回手去,相弥不知自己心qíng如何言表,稍微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馥郁的熟悉的香气钻了进来,柏之笙笑,把衣服拉下去,又趁着相弥不注意把门票重新塞回她口袋里去,去拿了自己熬的姜糖水来,相弥摸摸索索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乖乖地将双手搭在身前,手指不安分搅动着。
“唔,难受的话先喝一点,等一下我给你找热水袋,我很久没有用了忘记放在哪里了。”倒入保温杯里递过去,相弥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抿着红糖水,“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是啊。”
“所以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是很想――唔――”
柏之笙剥了jī蛋一把塞进她嘴里去。
“我并不是很想解释,总之收起你的好奇心,这事qíng不怎么好。”柏之笙给热水袋加热,“目前为止和你没关系。”
“呵。”
又是这种瞧不起人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和之前的柏之笙果然是一个人,再怎么好都是假的,相弥闷头喝水,有些不甚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嘴里的jī蛋咽下去,腹部又传来了暖暖的感觉。
“捂着,我做饭去。”
“不想吃。”相弥脱口而出,柏之笙微微笑:“想吃什么?”
“……你随便做吧我不吃……”相弥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唐突了立马解释道。
“我煮了羊ròu冬瓜汤给你。”
“……那谢谢啊……”
好尴尬!怎么破!相弥一方面承受着来自内里翻江倒海的煎熬,一方面承受着外面被柏之笙施以恩惠的尴尬,低头将红糖水喝到底,从胃部开始有一团火烧起来一样,腹部的暖水袋开始滑下去,夹不住,柏之笙扶起来塞进她衣服里。
接着,额角似乎是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触碰了。
相弥愣了愣。
凭借直觉,她知道,那是一个吻。
“变态……神经病!”相弥涨红了脸,“我和你不死不休!”
“你和我不死不休了很多年……”柏之笙下意识地答道。
“很多年?总共才一年多一点好吧!”
“啊是――”自知说错话,柏之笙恨不能咬掉舌头,还好相弥从来都愚钝得很,笨笨的一个人也意识不到自己说话中的漏dòng,连自己改变了发型都没有发觉,没有想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