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也问,你外面养男人了还是怎么着怕我知道啊!”徐若水眉毛一耷拉,扶好一边的货架耸了耸肩,饶有兴味地看着相弥,相弥顿时慌了,摆摆手:“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就是出了点儿事儿,没什么,不能说,说出来丢人……”
“拉倒吧你光屁股的模样我都见过了还能多丢脸。”话是这么说但是徐若水还是不再问了,绕过这排货架去另一边,相弥松一口气,一歪头,惊蛰慌乱地低下脑袋去,攥起几罐辣酱要摆上来,却手心打滑摔地上了。
“啊对不起!我去扫!”惊蛰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毛而起,去拿扫帚和拖把了,相弥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打了个哈欠,脑袋里异彩纷呈,喊了徐若水也一起休息吧,惊蛰走过来把地面láng藉收拾gān净,相弥喊住了她:“折腾了一晚上,还没睡吧,休息吧,这些等白天再做也没关系。”
“啊?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将惊蛰揽在自己怀里,掉头就跟徐若水要钱包,“哎哎哎有钱没有借我点儿。”
“你让抢劫了?”一脸嫌弃地说着但还是掏出钱包递过去,相弥了一张百元大钞,就有了最开始的对话。
“不行,我不能欠她的人qíng,我感觉我已经不能坚守阵地了,欠你的好歹我内心舒服一点。”相弥把钱包递过去。
徐若水毫不留qíng地丢了包纸巾在她脸上,叹一口气:“哎等等,等等,她是谁?你欠谁人qíng了啊!”
“柏之笙。我借了她一百块。”
“这什么时候的进展啊我怎么感觉一日不见如隔几百年啊你俩还能借钱?”徐若水稀奇地直咂嘴,伸手从她怀里揽过惊蛰去,到房间里,一张小chuáng上把惊蛰安置着。相弥嘻嘻哈哈地说道:“我跟徐若水找个小旅馆睡一晚上,惊蛰你好好休息,要是有qíng况再给我们打电话啊!”
“嗯谢谢姐姐。”惊蛰乖巧地点着头,这几天吃饭,脸上长了些ròu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怖了,眼睛水汪汪的任谁都不会对她的悲惨境遇漠视不理,徐若水心里软化成了一滩水,乐呵呵地摸她的头,另一边相弥就跟让狗咬了似的死死攥住她的袖子,紧抿着嘴巴扯住她,相弥都多大人了跟人家小姑娘争抢什么,况且抢她这也不对劲啊,徐若水一咧嘴跟惊蛰亲切告别后就走了,出来后还埋怨,一个白眼翻过来:“你又不是没熬过夜怎么等一下安抚安抚小姑娘也不行了?”
“……”
“还有今天你看看叫你过来,你就说了点儿那玩意儿,吓得我一愣一愣的以为跟黑社会扯上了。”徐若水撸起袖子来往前走着,“走找个小地儿待一会儿,说你麻烦你就是麻烦。”
相弥一把拍掉她的手,神色凝重:“我神经病么我早就过了中二期了,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拉倒吧赶紧睡觉了你,每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明天带你去jīng神病院看看。”徐若水打着哈欠,“说你麻烦――”
“行了!”相弥有些气恼,“走了走了,以后碰见多注意一下,有莫名人士来的话告诉我一声。”
“你是不是真惹到什么厉害人物了。”徐若水眯着眼嘿嘿一笑,跟反派似的越看越猥琐,“想象力太丰富了人家就是童年yīn影冒出来了你能联想这么多。”
“……”只见口舌无功,无谓所谓对错,相弥一拍脑袋索xing什么也不去管了,随着徐若水去了一边那条街,那条街上OO@@传来狗吠声连绵一片,一狗叫,万狗应,愈发聒噪起来,土狗在下面汪汪叫唤也不知为何缘故,随意找了一家还开门的旅店,老板娘涂着劣质指甲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一声重物坠地声骤然响起。狗叫声愈发高昂起来,相弥一哆嗦,老板娘探出窗外看了一眼:“死狗净晓得瞎咬。”
“没什么吗?”
“啥都没,估计发qíng呢。”老板娘低头稍微签了个什么,递过去wifi密码,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楼上,“209.”
“……”徐若水啪一声抽过纸条,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往楼上走去,相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脚步拖拖拉拉,碾在地上似的一步一步都挺沉重,老板娘迅速把头仰在椅背上长大了嘴巴发出了规律的呼噜声,声音有些震耳,徐若水抛了抛钥匙模模糊糊地寻找房间号,接着又是一声重物倒地的轰然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