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吧,我和你的缘分不死不休。”柏之笙轻巧地解释了这个莫名执念的词汇,垂下温柔的眸子去看相弥,“今天接惊蛰么!”
“啊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不用你提醒。”相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梗着脖子大步流星往前走着,假装自己可得意了chūn风满面一脸正义,揣着钥匙在兜里,手机没敢带怕又冒出莫名其妙变成熊的事qíng损失一个手机。
一下子拉开门,便被一个人扑在怀里,只低头瞧了一眼,便吃惊地喊了出来:“惊蛰!”
“相弥姐姐,快跑,有人已经盯上你了!”惊蛰一把将她扯出来,柏之笙一把拉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谁?”
“哎呀别说了!”惊蛰把柏之笙推开,反身拍上大门,一把将相弥背在身上跑开,相弥咧咧嘴被背在背上还来不及挣扎,便听见背后砰然一声巨响,接着惊蛰跳入了一条陌生的巷道,先前的年轻司机从一辆出租车里探出头来招招手,一闪身,钻进去,接着风驰电掣起来。
“柏之笙!她还在仓库里你推她做什么!”相弥急了,反身就要出门去,惊蛰一把将她打昏过去,叹了一口气。
第51章 chapter51打针了打针了
一片黯然的混沌如同是灯光罩顶晕晕乎乎,沉在水里一样活动手脚都无比不自在,有些困倦地揉眼睛,相弥踩碎了什么东西一般脚底有东西裂开,像是踩碎瓷砖一样咯吱的声响蓦地冒出来,惊醒恍若隔世一般,挣扎起来扯开了泛着消毒液气味的白chuáng单,起身就瞧见了惊蛰坐在一边困倦地低着头,抬起眼来,往后躲了躲:“相弥姐。”
“柏之笙呢!怎么回事?”喉咙又gān又涩,相弥luǒ足踩在地板上,愤怒地盯着惊蛰看看,对方的头都要埋在胸脯上了,双手拧在一起跟扭麻花似的看着憋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相弥捂着有些生疼的脑袋往前走了几步,地板冰凉,望了四周,暗沉沉的空气像是酱色的水缸一样环绕着,顶上吊着白炽灯,有些简陋而晃人,灯罩上腻着一层污垢,粘着几只苍蝇,房间不出两张双人chuáng大,自己睡过的铁板chuáng底垫着红砖头,上面已经有了苔藓腻在表层,一把铁椅子,海绵垫子从皮垫子中脱出来被扯得有些碎,没有门,右侧天花板上开了个dòng口,架了把梯子,上头也透出些些微的亮光。
相弥走过去,踩在梯子上探出头去,那是另一个稍大一些的走廊,有几只老鼠蹿过去发出惊恐的吱吱声,走廊里几扇门排列,像是学校宿舍楼里一样,不过距离短些,尽头有一扇门半掩着,有两条长腿跨过来,棕色翻毛皮鞋,西装裤,再瞧的话脖子就有些疼了。
“你醒了呀,说说感想。”男人清瘦的脸陡然间放大在眼前,男人蹲着身子,手上提着个小箱子,“惊蛰跟你说过了吗?”
“你不是――你是什么人!”
那是那个司机,拍着胸脯逞能说能治好惊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司机。
现在看来是治好了……
相弥急蹬几步爬上去,劈手夺过那箱子,盯紧了男人:“柏――我仓库里那个女的呢?”
“你仓库里还有人啊,唔,是那天那个吗?悖谁知道她在呢,估计冤死在里头了吧!”
男人一耸肩,拍拍手像是逗狗狗一样对着相弥一笑:“我对你没恶意不用这样看着我。”
“究竟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把这个砸了。”相弥抄起箱子来就往地上砸,男人一抖眉头,未置可否,径自躬身沿着梯子下去,惊蛰哇一声哭出来:“齐先生,我不知道能不能说,你告诉她吧!”
齐先生?相弥抱着胳膊冷冷地记下了,转头就朝着半掩的门走去,惊蛰这个临场叛变的被人救了一下就立时转变立场了,还是柏之笙靠谱一点关键时刻也没捅刀子,一想到柏之笙相弥脑子里就嗡一声乱成一堆,心里像是撒了盐一样皱巴巴的水分沥gān,肠子也千转百回能再打上几十个结,虽然这人不厚道吧但是偶尔神经病发作的时候也是好人啊,看看也迷途知返现在和她握手言谈了,好不容易回到最开始那场景怎么就因为她而没了呢?好歹一起同甘共苦了柏之笙这人命苦,相弥也才见过一点点,觉得可以原谅了可以释怀了,结果就冒出这么一件事qíng。
她心里猫抓了似的难受,推开门便稍微吃了一惊,是类似校长办公室那样的布景,最不同的地方是办公桌上丢了几只死亡的老鼠,老鼠或脑袋大脖子细或是个头肥壮如狗或是没有尾巴,都不是正常的,有几只被做成标本摆在后面的橱窗里,除了老鼠还有些别的生物,橱窗里还零碎放着许多文件夹,上头各种标识也都看不清楚,也不懂,相弥提着箱子,四下环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窗帘拂过耳畔,她立时拉开窗帘看过去,都是荒野,还是工地,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她上次抛尸的那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