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弥蹙起眉头来,一股qiáng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料想到自己原先也是有些力气的,壮着胆子打开门,探出头去,那分明是自己的房间,没有人可以进来,房间门是锁着的,四下无人,相弥环顾四周,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沙发背面她可以看见,茶几下面也藏不了人,也没听见有人关门,她的听力分明敏锐许多……
喉头一紧,走在客厅中央,这是非常不正确的做法,比如有人藏起来的话,从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给她致命一击,无论是后脑勺还是咽喉或者太阳xué或者小腹,都bào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下。
相弥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怀疑是自己神神叨叨幻听了,被这几天的qíng况吓到了,现如今好像只能这样解释,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却听见一声闷哼。
屁股上也同时传来了有东西硌着的触感,她弹起来一把扯开沙发垫,看见齐文轩有些哆哆嗦嗦地蹲在那里,用有些惶恐的眼神看着她。
“齐文轩?你刚才偷窥我!”本来就觉得这人有问题,一时间更觉得他不可相信,相弥抬腿就在他脸上招呼过去,齐文轩哎呦一声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等等这不像齐文轩的尿xing……相弥呆了呆:“你傻了?”
“你是谁?”齐文轩揉着脸,“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来抓我的吗?”
“啊?”相弥呆了呆,明天就是齐文轩要给她注she针剂的日子了今天齐文轩也jīng神突变了……皱起眉头来,“我为什么要抓你?”
“你不是那些人啊……那你……那你怎么会在这里?”齐文轩颤着声说道,蹲在那里像武大郎,相弥低头觉得脖子酸,索xing提起他的胳膊扯了出来,齐文轩小心翼翼地看着相弥把沙发垫丢回去,陡然间相弥又把沙发垫扯开:“为什么是空的?要说是八十年代那种,也不至于连弹簧都没有吧……”
“我……我挖空的,容易躲起来……”齐文轩嗫嚅着说道,“你不会抓我吧……”
“我神经病啊我抓你!你给我好好说话!”相弥憋了一口气,齐文轩现在说话跟个小姑娘似的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听不懂,陡然间,就像是放幻灯片似的冒出了柏之笙的脸来,她这才发觉不对劲来,柏之笙也是前后言行不一,甚而至于――发型,气质,都不一样。
□□人?相弥脑dòng大开,抿着唇看向了有些懦弱的这个齐文轩,对方沉思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着她:“你是七年后的我邀请来的吗?”
什么?
相弥蹙起眉头。
“七年后……就是,我偶尔会莫名其妙到一个密闭的容器里,然后会给我灌输很多莫名其妙的记忆,但是毕竟是外向的jīng神暗示……所以我区分出它和真实记忆的不同,有一次,我透过那个容器,看见有个女人,说七年前的齐文轩带过来真的好吗?所以我就知道,我应该是去了七年后,但是一个时空不能有两个我,所以,七年后的我,应该来到了这里,这是,很先进很神奇的技术,我回来之后,会发现有很多东西变动了,所以,你也应该是……变动后的内容吧……”齐文轩瑟瑟缩缩地往后躲,“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打我……我说的是真的……”
“那――”相弥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幽暗森林中被点亮了似的,“是不是五天来一次?”
“五天……?不――不是,是不规律的,只……只来过三次。”齐文轩挠挠头,“你先告诉我,你是……你是什么人?”
“……你先告诉我他每次来是什么qíng况?”
相弥愈发觉得有些奇怪了,原本就是赌一把的心态,现如今她感觉似乎还另有所获,可是莫名地让她觉得qíng况有些复杂。
“第一次……我从,从一个,一个组织的地下室,莫名其妙,搬到了这座楼……我没有钱盖这样的楼,有这样……好的设施,可是,有人,可能是七年后的我,写纸条让我留在这里不要出门,生活品都在这里……第二次……第二次,是那天,我在研究一种□□,然后,莫名其妙晕过去了,醒来后我这里多了个女孩子,叫惊蛰,昏迷着,我治好了她,用这里留下的药物,第三次,就是这次,莫名其妙,在茶几旁边,我要倒水喝,然后,又去了那里,我很困,好像这次的药物量大了些,但是我知道我去了,然后醒过来,是在地下的密室里,我解了一天左右才打开,回房间,听见有人洗澡,就过去敲了敲门,但是我听见是个女孩子,又敲了敲,可是听见,听见你好像很凶的样子,就躲进来了……”齐文轩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瞥向相弥,相弥定了定神陷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半晌没动弹,如果她不是傻子,既然之前已经联想到了柏之笙,那柏之笙的前后不一――气质完全不同,说她喜欢她,那只能是之后发生的事qíng,所以――那个告白的,是七年后的柏之笙,如若这个期限不是七年,那也应该是未来的柏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