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禾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不就是一个大学生吗?咱们家还少吗,团团姐和圆圆哥都在帝都上大学呢,当初好像是六百五吧。”边上一个打扮很是花哨的女人便照镜子便说道。
帝都大学!好吧,是她自视甚高,是她自不量力,是她骄傲自大,但是你们家有孩子在帝都上大学那么**,为什么要作出那么浮夸的事?这不是明摆着在讽刺她啊。
尼玛,谁他妈说的乡下人淳朴好客?反正她没见过淳朴,倒是见到了自己的愚蠢。
“哟,原来团团圆圆是你们家的孩子啊,早就听说咱们村有人考上帝都的大学了,真是了不起啊。”
“团团圆圆给咱们村增光了啊。”
“她家的孩子真争气啊。”
……
原来这女人是将她当做垫脚石来宣扬她们家孩子的啊,偶勒个去!
“是啊,我也实在没想到这两孩子会这么争气,哦明天咱家办酒席,庆贺两个孩子考上大学,大家伙可都要来喝酒啊。”那大婶总算说到正题了,脸上带着热qíng的笑容。
“一定一定”……
白禾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不是在问她的成绩吗,怎么就成了邀请人到她家里做客啊?
接下来的好几天白禾都没能如愿以偿--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因为要去赴宴啊,今天是东家的明天是西家的,一直不得停歇。
白禾怎么回事那种乖乖去赴宴的人你,第一次时因为新鲜,第二次第三次完全是被钱爸钱妈bī着去的。白禾原以为钱爸钱吗对她一向宽容大方,必然不会太为难于她,谁知道在这件事上丝毫不退让,说什么都要带着白禾一起去。
“你的年龄不小了,你要跟着出去见识世面,你看你……”
“哎呀,你看xx家的孩子都能出去帮衬办宴席了,你怎么还能在家宅着呢?”
“咱们家都送了那么多的礼,不去多不划算?”
“原以为平日里不回来算是躲了过去,没想到对方在过年这儿等着呢,明年还是早点回城里吧,农村套路深。”
……
随着赴宴的次数增多,白禾觉得自己好像见识到了什么新世界,这还了得啊,农村套路深,她要回城市。
城里人:城里也不好混啊。
在乡下的日子,白禾一度以为自己不是钱爸钱妈的亲生女儿,她们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残bào了,回到城里后夫妻俩对白禾的态度有恢复成以前的模样,跟心肝宝贝似的。
“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在城里和乡下我爸妈的态度就相差那么大呢?难道是我回去后的表现太差了吗?”白禾将自己的疑惑说给顾金听。
顾金心疼揉了揉白禾的头发,“你的感受我都懂,因为我也被这种事qíng苦恼过。”
哈,这是国际惯例?
“其实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大人们之间的博弈。在城里长大和乡下的孩子本来就有很大的区别,他们比我们在学习上格格刻苦,更用功,因为学习就是唯一的出路,这也是那些老师和家长灌输的观念。
而我们长在大城市中,虽然也看重成绩但它不是衡量我们的唯一价值尺度,我们还有各种各样的兴趣特长啊。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苦bī的孩子,但是你知道的咱们z国人都讲究谦虚,面对别人家的孩子和自己孩子,习惯xing的长他人威风迷人灭自己的志气,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叔叔阿姨只是卖别人的面子罢。”顾金一幅很有感触的样子。
“对于乡下的宴席,算是一种风俗吧,谁家里有个婚嫁?乔迁?生辰?升学都要庆祝一下,周围的人都要过去庆贺,当然免不了大红包,但是现在的人很少蜗居在老家,到了大城市谋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去,而那些要办宴席的人为了最大限度的获得利益就会在chūn节期间挑选日子,所以你赶上‘好时候’了。”顾金将那个奇葩大婶的想法给白禾分析了下。
“原来是这样啊。”白禾点点头,前世她虽然痴长到二十多岁,但是这种事qíng还真没遇上过,难免想不通,“可是你不觉得那些饭菜吃不完,不可惜吗?”
承蒙前世吃的苦,印象太过深刻,白禾依然改不了小家子(节俭)的脾xing,心疼那些被倒掉的饭菜。
“你以为被倒了吗?不,到好好的放着呢,留来做下一顿。”顾金很是吃惊怎么可以倒掉呢,làng费资源啊,不是要建设节俭型社会吗?不是要反腐倡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