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幽幽地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王令宜道,“本宫这次来,想请徐太医帮本宫把个脉。”
徐太医讶异道:“您向来不让太医把脉的。”
徐太医这么一说,王令宜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毕竟,如果谢宝林排斥,而她擅自做了,只怕到时候谢宝林拆了她的心都有了。
把脉还是不把?
王令宜并没有思考很长时间,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她借了徐太医几本书,回去自己研读。
到时候,结果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总也不是别人把脉把出来的。
其实王令宜多少知道一些,像谢宝林身子这种qíng况,大概就是体寒宫寒,但具体的,肯定还要往细了看。
榕西用布包了书,抱在怀里,低声道:“娘娘总算想调理了,没得便宜了别人。”
王令宜眉毛略略上挑,便宜别人?看样子,谢宝林是自己不想把身体调好的,不是找罪受么?
“身子是自己的。”王令宜说。
兴许是听说了王令宜去太医院的事,谢宝林第二日下午便约她去了御花园最偏的角落。
王令宜到的时候,谢宝林已经坐在千名湖边的凉亭之中等了许久。
王令宜从小路上不紧不慢地走向凉亭,踏上台阶。
还没等王令宜上去,谢宝林冷声问:“你去太医院做什么?”
“借医书。”王令宜道。
谢宝林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道:“医书?你如今是皇后,借医书做什么?”
王令宜心知瞒不过,便坦白说:“想调理身子。”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王令宜?”谢宝林一字一句道。
王令宜素来只觉得谢宝林损,却未曾想过谢宝林的话还能钝刀子伤她。
王令宜定定地看着她,问:“那你想怎么样?月复一月的这样,你疯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谢宝林眉目间寒风朔朔,“王令宜,不关你的事,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的,然后我们寻了方法换回来,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好,我承认,我是怕了,我怕不仅仅是这个毛病,我害怕。你说不关我的事?可我现在不就是皇后么?我现在承受这些,那为什么不关我的事?”
王令宜继续说道:“谢宝林,你要是觉得我好心是给你办了坏事,你最好跟我提一个合理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回来写得比较慢,没够三千,今天先两千发了,明天在明天的章节里补够。
感谢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尴尬
谢宝林语气淡了下来:“我为什么要解释?王令宜,我无意改变你的一切,就连你净房里的香炉,除了第一次我太不适应让合姜灭了,后来我还是照着你的习惯来了,因为我现在就是王贵妃,我不能改变你的习惯。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王令宜坐到凉亭栏杆边的木椅上,只觉得谢宝林一根筋,气急了,忽然莞尔笑道:“所以你的习惯就是让自己受罪,那你直接出家不得了,当个苦行僧普度众生,你当什么皇后?你都这么对待你自己,那谁又会心疼你?痛苦给谁看呢?”
谢宝林目光沉沉地瞧着她,一言不发。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令宜当即决定自己回去看医书去,理谢宝林做什么?她还能冲到凤仪宫去?反了她了!
王令宜忽然发现,做皇后还有一点威压的好处。
“还有,忘记告诉你了。”王令宜回过身来,笑意盈盈,“我喜欢享福,一点罪都不想受。”
糙丛树木忽然飒飒地响动,原是湖对面chuī来一阵风,带着湖水的清冽,又不知从哪沾染了花香。谢宝林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令宜难得瞧书没睡着,眼看着天黑了,王令宜方才把书放下,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想离开,她又想起上次谢宝林直接进了书房也没人拦,要是谢宝林进来把医书拿走了呢。谢宝林对自己的书房很了解,说不定有什么其它路,那么既然有第一次,就难保没有第二次。
王令宜不放心,自己又把书抱回寝殿,压在了枕头下。
“你想拿,就来吧。”王令宜自己挑衅似的说了一句。
王令宜却是没想到,这些书也并非什么珍贵的孤本,没了还会有,所以谢宝林压根就不会过来。
可是,越到晚上,王令宜想起这事来就越气,于是一个人沐浴时候就忍不住捏自己的腿,边捏边愤愤道:“不识好歹,对她好点还不乐意了,疼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