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政/治/的/联/姻/,我不会随波逐流的。”
傅左紧皱眉头,语重心长道:“青儿,不是爹爹狠心,只是我为臣子,自然要心系圣上,而你虽有一身才华,可偏偏是个女子,即使爹爹再向着你,也是无用。”
傅青紧紧的抿着嘴唇,眼里不见泪光,尽是倔qiáng,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就算我是女子,却也不该沦为这场博弈的棋子。”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只剩下傅左深深地叹息。
夜深,月圆。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傅青从chuáng榻上惊了起来,心道不好!赶忙披了件衣服匆匆开了门,是她安排在江离身边的小厮。
“她怎么了!”
傅青赶到贤德居的时候,照顾江离的两个丫鬟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见到自家主子,又怕被责骂,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江公子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又喊热,可奴婢们一旦靠近,她就立马发起了火了,喊打喊杀的,奴婢几个都不敢进去。”
傅青哪有功夫听她说这些废话,只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就把人都赶走了,进屋栓好了门,急急地就往里屋走,只见chuáng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可身子却火热无比,这难道就是苍漠之前说的毒发,只是为何会这么快!
“谁!走开!”似是知道有人走了过来,江离又喊了起来。
傅青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抱,便不再撒手“江离,是我!我来了!”
第六十九章
“难受啊!好难受!”江离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脖颈上泛起了红点还有被抓烂的血印。
“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可看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苍漠说过毒发会分为好几次,每发作一次犹如烈焰烧身,又犹如寒冰附体,无药可抑,只能靠自己硬扛过去,望着那人痛苦的摸样,傅青想救却救不了,比杀了自己还痛苦,她紧紧地抱住江离,此刻她终于体会到江离当日看着自己药力发作时的感受了。
“再坚持一下!明日我就去找解药。”
“太痛苦!杀了我吧!”江离的声音呜咽了起来,此时的她只觉得身体里有两股力量要将自己扯开了一般。
“休想!”傅青紧咬着薄唇,泪水滑落,带着哭腔道:“你说想死就死,那我的清白呢!你还没还给我!我绝不许你死!”
江离扯了扯嘴角,衣衫被汗全都浸透了,两眼迷离不清,可身下的手却努力的向上伸去,轻轻地抚在了那人的脸上。
傅青大口的喘着气,身上还是抖的,咬着唇把江离放在了枕头上,这人该是睡过去了。
“小姐,您――”打了清水过来的丫鬟被傅青挡在了门外,可眼里却尽是忧虑。
“不必说多说,我自有分寸。”说完傅青便阖上了门,转过脸来目光深邃的看着chuáng榻上的人静默不语。
这原本就是傅青的闺房,所以箱子里的衣物大都是女子的服饰,可偏偏江离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了,不过好在她身形窄瘦,寻见傅青的里衣来穿倒也还是可以的。
一遍遍的擦拭着江离的身子,直到将那一身的汗水除去,傅青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如此照顾过别人,等弄好了一切也早已满头大汗。
望着那人瘦弱的胸前,傅青不自觉的红起了脸来,赶忙扔了帕子,俯下身将衣服给她换好,两道秀眉皱起,轻抚着江离的脸颊,突然想起了苍漠说的那句话‘她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身份’。
“到底有什么事qíng竟bī的你要女扮男装,才能存活于世?”
第二日。
江离醒来的时候,除了胸口的钝痛外,就是身旁的女子,自己就像个孩子一般,蜷缩在她的怀里,脸颊稍稍转动便会贴上那极致的柔软,那美好的形江离是见过的,虽然隔着衣服,但依旧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一时间竟忍不住想要去触碰,这羞人的想法让江离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这般好色的无耻之徒,江离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微微的挪动起了身子,想着离那温软的身子远些,可才刚一动肩膀,身旁的人就醒了。
昨夜清理完一切,傅青实在是太累了,想着江离也是女子就也没有顾及太多,再说她也需要自己的照顾,于是掀开了被子,便同榻而眠,只是她忘记了第二天俩人相视的尴尬。
“你醒了――”
“可好些了――”
两人同时开口,只是尴尬的气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