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什么人!!”
怜儿顿住脚步,理了理胸前的头发,没丝毫的慌张。
巡夜的侍卫走近看是怜儿,便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都这个时辰了,怜儿姑娘一个人到后院来做什么?”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侍卫问起话来语气也没有多生硬。”原来是许侍卫。”怜儿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最近夜里总是浅眠,这不又睡不着了,才想着出来走走,正巧就遇见了您。”
许侍卫也是粗人一个,听怜儿这么一说又看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便没有再多想,转头对着身后的人指了指前面,又看向怜儿道:“夜已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罢。”
“有劳许侍卫费心了,怜儿这就回去。”微微欠了欠身子便离去了。
李解忧困急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搬了张椅子趴在chuáng榻边就睡着了。
“水、水――”
霍允肆上下颤动着嘴唇,微弱的声音与往日的她判若两人。
李解忧睡得并不踏实,正在迷糊之际,就听见一阵模糊的声响,猛地就惊醒了过来。
“允肆!”先是瞬间的慌乱,随后便立即镇定了下来,俯身贴到霍允肆的耳边“水,你要水――”李解忧转身将原桌上的茶碗拿了过来,一勺一勺的渡到她嘴里。
许是渴急了,霍允肆没喝几口水就从嘴里呛了出来。
李解忧怕呛出的水会沾湿胸前的伤口,都没顾上去拿帕子,急忙用衣袖擦去。而这边的霍允肆却还在用自己羸弱的声音寻求水源。
李解忧薄唇微抿,两道秀眉皱起,只片刻的功夫,两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
还是以前的法子,李解忧伸出自己的小舌,撬开霍允肆的牙关,水流顺着舌头一点一点滑了进去。
霍允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阵阵清流甘甜味美,本能的去吸允。
“唔――”李解忧抹去嘴角滑落的水滴,脸色绯红带着几丝羞愤恨恨的望着躺在chuáng上的人,她何曾对别人这样过,如此放低身段,李解忧觉得她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可转念一想霍允肆不也变了吗,既然你我都是女子那又有什么好遮掩的,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忧的,这一场夫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怜儿目光里多了一丝犹豫,她在想,为自己想,归宿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梦想,可它在现实里面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经历了这么多,她再怎么忠心也要为自己寻一条活路,下毒谋害霍允肆事关重大,先不说成功与否,单对自己而言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若她死了那必顺了大爷的心意,可若没有成功那她就必死无疑,活着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了。
“呃――”霍允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刚动了动胳膊,胸前就是一阵剧痛。
“醒了?”
“谁!”虽然受了伤但霍允肆的警惕xing却一点没减少。
李解忧卷起袖子,端着托盘坐进了chuáng头“王爷以为还会有谁?”
霍允肆转动了几下眼珠,望了眼luǒ着的肩膀,嘴角一撇,压着声音道:“想来也只能是你,算是本王没有看错人。”
李解忧重重地将手里的托盘往一旁的圆桌上一掷,咚的一声震耳yù聋。
第四十章
“嘶!你轻一点!”也不知道李解忧是不是故意的,平常的灵巧劲儿今天全都不见了,一个药换下来光听着霍允肆叫唤了。
“你也知道疼?我还当你是铁打的刀枪不入呢?”李解忧将换下来的绷带往地上一扔没好气的说道。
霍允肆歪着头淡淡的撇了一眼便又转合上了眼睛,像是又要休息的样子。
“先别急着睡,把药喝了吧。”
“咳咳――”霍允肆刚刚醒来整个人都还是虚弱的,微微的抬了下手指,轻声道:“你来喂本王服下吧。”
一说到喂药李解忧不自觉的就红起了脸颊,杏目瞪圆恨恨的望向霍允肆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这话霍允肆就听不懂了,不仅听不懂并且还是一头雾水,疑惑的看向她,不过就是喂个药罢了,至于这么大的火气吗?
“你不喂,难不成要让青芽进来喂?”霍允肆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胸前,那眼神想让李解忧不懂都难。
不就是碗药,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之前那样“喂药”是霍允肆昏迷的时候,现在她都醒了自然是不必再用之前的法子,换句话说了自己都知道她是女子,那又有什么授受不亲之说呢。想到这儿,李解忧便没有再畏手畏脚,端起药碗,汤匙就往霍允肆的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