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谁呢?”
假的毕竟假的,即使再像也不一样,简单地四个字儿,便将霍允肆打回了原形。
“像谁?”霍允肆放下手臂,又原走回了座椅上“像本王儿时。”儿时的她。
今日的霍允肆是忧伤的,是脆弱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去想一个人,一个内心深处的人。
这么一坐便是好久,直到窗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霍允肆活动了下胳膊,嘎嘎的响。
怜儿赶忙上前去给她揉肩,边揉边道:“王爷可是乏了?”
霍允肆捏了捏眉角,今夜是累了。
“你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没有处理。”
此话一出怜儿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自从大爷给他带话以后,她的心意就变了,更多的时候她把自己当成大爷的人,如今这身子自然也是要为他守着。
“怜儿恭送王爷。”
霍允肆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侥幸,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女人的心若变了怎么都改变不了,不过换句话说自己对她又怎会存有真心,一个有异心的女人,一个对自己动杀意的女人,只不过可惜了这张脸。
跟随洛湛一同进贡的还有一个人――崔道远,他是洛长天的得意门生,年岁上又长于洛湛,做事方面自然要稳重得多,这次让他陪同也正是洛长天的意思。
“无论何事都抵不过国事,如今你独挡一面,老师要是知道定会以你为傲。”崔道远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的酒杯满上。
“崔兄过奖了,比起你洛湛还差的远。”
“唉,你这是谦虚了。”崔道远举起酒杯,又道:“还有一日咱们就能回去了,来咱们喝了它!”
说完两人便一饮而尽。
“说来为兄也不怕你笑话,你嫂嫂她怀有身孕,为兄这思乡之qíng难以言表啊!”
洛湛抿嘴苦笑道:“嫂嫂跟哥哥感qíng甚好,直叫人羡慕啊。”
崔道远对洛湛与长公主的那几份qíng也是有所耳闻的,若是放在自己成婚以前定会指责他一番,可如今他也有心爱的女子,体会了这感qíng的折磨,也只能摇头惋惜,这天底下的最叫一个qíng字难啊!
“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何愁心爱之人。”
洛湛心里有苦却不能说,又斟满酒,一口吞下,酸甜苦辣也好当自己尝了一回!
秦江王府。
李解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细看着,这脖颈上的红印还没有下去,就为这个她已经两日没有出过房门了。
“王妃,您跟王爷又生气了?”青芽梳理着李解忧身后的长发。
“小丫头懂个什么。”
“那要是没生气,王爷她gān嘛不回主房啊。”
自从俩人闹翻后,霍允肆除了那一晚去了偏房,其余都在书房里度过。
“王妃,您可千万不能让那些狐媚子趁虚而入了!”青芽说的极为认真。
“你这丫头怎么现在嘴里动不动就是这些话,是不是我平日太纵容你,嘴里都没个着落。”
“那奴婢还不担心您啊。”
李解忧瞥了眼身后的青芽“我瞧着你一天到晚的盯着这些事,莫不是你也想嫁人了?回头就找个人家把你嫁过去,让你一天到晚还这么多话!”
“哎呀!王妃您说什么呢!”青芽毕竟年岁还小,一听到这些话脸面就薄儿,涨红了脸道:“那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您可千万别把我嫁出去,青芽要一辈子侍候王妃!”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李解忧又笑又气,伸手就去拍她。
主仆二人闹得正欢,门外就响起了人声。
“启禀王妃大人,门口有人放了封信,是给青芽姑娘的。”
“哦?给青芽的?”李解忧掩嘴笑了起来“瞧瞧刚说要把你嫁出去呢,这就有人上门了。”
“怎么可能!我,我没有!”青芽急的两只手都绞在了一起。
李解忧拍了拍青芽的肩,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可得瞧瞧这是哪个胆子大的。”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撕了他不可!”青芽跟在后愤愤不平。
信封拿在手里有几分重量,细摸去里头还有个物件。
“这是?”李解忧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物件。
“这个玉佩好眼熟啊。”一旁的青芽说道,突然她想了起来“这,这是不是洛――”
“是。”李解忧急忙将玉佩收好,有将里面的字条拿了出来。
明日午时,会仙楼。
――湛
这字迹李解忧再熟悉不过了,看来那日霍允肆说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