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在咱们是一母所生的份上,您就答应我吧,帮帮王爷!”傅黎轩两眼通红“王爷于我有知遇之恩,若没有她,也断然不会有今日的傅黎轩,现如今朝中上下纷纷结党立派,王爷又多年在外行军打仗,如今大皇子与二皇子又回来了,皇上也断然不会向着王爷,敌众我寡,再这样下去,只怕所有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了!我,我决不能让王爷的付出白白làng费,这天下定是秦王的!”
傅青只知道傅黎轩忠于霍允肆,可没想到竟忠心到这个份上了,突然间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小与她亲近的弟弟“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也敢说出口!”
傅黎轩身子猛地颤,颓然的松开了抓着傅青胳膊的手,有些木然“若姐姐觉得我是大逆不道,那就不要理会我。”话到这眼睛却又突然明亮了起来,咬牙道:“这条路我是走定了!”
傅青心里顿时惊住,错愕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傅黎轩,细细看去才发现那原本白皙的面颊上已有了青色的胡渣,就连脸颊两侧的线条都变刚硬起来,恍然间她才发现,自幼喜欢粘着自己的弟弟,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抱负,有理想,可这理想跟抱负却危险无比,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你可知,我曾在娘亲的牌位前立誓,决不能参与朝政,你这是在bī我要对娘亲食言。”
“娘亲不会怪你的,王爷一定会勤政爱民的!”
“你就这么坚信秦王会当皇帝吗?”
“会的!一定会的!”
傅青长叹一声,似是痛苦,似是纠结。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就算是一百件,我也答应!”傅黎轩心中大喜,有了姐姐的帮忙,王爷定会如虎添翼。
“不论成功与否,你都要永远敬重爹爹。”
傅黎轩微微一愣,他不明白傅青此话的意思,但也不愿细想,只顾着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
凤仪宫。
“他们都回来了,人我也见到了。”谢昭容说的云淡风轻,但她也知道,允信允礼也恨的咬牙切齿。
霍允肆抓起一捧鱼食零零碎碎的撒入池中“眨眼都过了十多年,儿臣记得那个时候允信还没有蓄须,一脸的清秀,显得文弱许多。”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谢昭容恐怕早都忘了,这些年她如愿当上了皇后,可死在她手里的人却也不少。
“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奏请了皇帝,说要去冷宫看看。”
“冷宫?”霍允肆的反应没有多大“是应该去看看。”他们在青州呆了多少年,刘志头枇硕嗌倌辏霍允肆没有参与这场争斗,或多或少她是可怜这个女人的。
“哼。”谢昭容斜睨道:“我竟不知你这么宽心。”
“难不成母后不宽心?”霍允肆拍了拍手,转身走到谢昭容身前“刘植泻皇嗣,毒害嫔妃,这等罪孽,母后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更何况她也已经疯了,当年的事谁还能说的清呢?还是说母后有什么亏心的地方?”
“你越来越放肆了!”谢昭容最恨有人威胁她,尤其这个人还是霍允肆“你想提醒本宫什么?当年的事qíng根本就是她罪有应得。”
“哦,是吗?”霍允肆一副了然的样子,笑道:“儿臣又没说什么,母后何必这么着急,再说了父皇不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当年是这样,如今也还是这样。”
“本宫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本宫唯一后悔的事qíng就是心有仁慈,没将刘值热苏糜谒赖兀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还让他们处心积虑的回来京城。”
霍允肆静静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谢昭容,不禁在心里悲哀了起来,或许她早该认清,她根本没有什么什么娘亲,有的只是一个为权势所困的傀儡,如此歹毒,如此狠心,舍她其谁呢?只觉得胸口阵阵的泛着恶心,她想起来在边境的冬夜,那天下着大雪,大家都杀红了眼,滚烫的鲜血洒盖在大地上烫红满地的雪水,一时间血腥味,刀剑声,还有呼天抢地的叫喊,厮杀,一切彷如人间地狱。
霍允肆从宫里出来后几乎是快马加鞭回到王府的,她心里不安,想见见那个能让她安心的人。
“奴婢参见王爷。”
“王妃在哪?”
霍允肆急急地推开房门,却只见到了青芽,手里还拿着素色的衣裙。
青芽见到霍允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一时间竟脸红了起来,低着头,手里紧篡着衣裙,过了片刻,才说道:“王妃在沐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