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小婿只是一平头百姓,种地,做买卖,养家糊口,其他的,小婿不懂,小婿也不敢懂。”王子墨起身拱手道。
林怀安撇了几眼,缓缓点头郑重道:“希望如此。”
“爹,子墨还小,您别吓她。”林芷岚见气氛有些沉重,便撒娇道。
“好好好,胳膊肘向外拐,女大不中留啊。”林怀安无奈点头,道:“老夫办完差事,便要回京复命了,你二人打算何时进京,见见亲友?”
“过了秋收,收了稻子,再将家里安顿好,腊月前应当能进京。”
“这么久……”
回到别院,两人洗漱过后,便躺在chuáng上谈心,累了一整日,身上的骨头都在叫唤。
“子墨,我爹要和大族们对决了?”林芷岚思索着问道,在人后,林芷岚还是叫爹,很谨慎,做戏做全套,反正在她心里,爸爸才是正经,爹不过是个称呼。
“差不多吧,是时候了,不然,秋税收不上来。”
“那你帮哪边?刚才我爹在敲打你。”
“不管帮不帮,肯定都是里外不是人。”
按亲qíng,王子墨应该帮林怀安,她了解盐官县的qíng况,也了解蒋氏一系的底细,林怀安若是有王子墨相助,不愁破不了局,但林怀安没有开口。蒋尚培陪着林怀安来别院,便是知道林芷岚的身份了,但他也没有找过王子墨。
都是聪明人啊,不说便是说,不帮便是帮。难道真的要两不相帮,彻底撒手,坐山观虎斗么?
王子墨有点不甘心,没成就感啊。要不设个局,让谢良辅走人,然后岳父大人力挽狂澜?
不想了,还是先拍爱qíng动作片比较有意思。
第二天王子墨与林芷岚晚起,柳氏啥也没说,当林芷岚真正成为林怀安的闺女之后,柳氏的画风又变了。
对林芷岚更好了,特别好,好得好似柳氏才是媳妇,林芷岚是婆婆。原本柳氏心中的第一位是沈锋,第二位是王子墨,现在彻底变了,林芷岚排第二,宝儿排第一,沈锋第三名,王子墨垫底了。
吃过婆婆的爱心早餐,林芷岚让王子墨送自己去衙门看林夫人,宝儿也带上了。到了衙门,林夫人就搂着宝儿亲热,让下人在城中的一个雅致竹园里摆了花宴,一群妇人闻花作乐。
王子墨给岳母大人请了安,就去找蒋尚培。今日衙门有些冷清,从钦差大人到太爷,县丞,主薄,典史,各房房司,皆不在。王子墨又去了蒋尚培的小院,也没找到人,让王福来带人去找,终于知道蒋尚培回蒋家去了,这事居然连蒋尚培守宅子的仆人都不知道。
王子墨回别院,修书一封让一个护卫送去蒋家,又对王福来细细嘱咐了一番,然后回正房补眠了。
在这种风声鹤唳之际,在大事将出之际,她若不显些身手,实在是寂寞又失落。
睡到申时,王子墨起chuáng去接妻女,林夫人舍不得闺女外孙女早走,便留了她们用饭,吃过饭一起打了几圈牌。回家的时候,已经亥时正了,林怀安还没回来。
过了几日,城里传出了一些风声,皆是针对谢良辅的。什么睡小倌啦,哪个楼,哪个小倌,说的有鼻子有眼。又有谢良辅qiáng霸民财,qiáng占良田,才上任半年,便敛财数万。
风声来的如此迅猛,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好事者,都有些措手不及。谢良辅一??被林怀安质问,一边着手调查此事,只是还没查出背后主使者,便有当事人于衙门前状告。
作为钦差,县令出了问题,林怀安主审当仁不让,他有意维护谢良辅,因为谢良辅是他们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但面对民qíng汹涌,林怀安偏帮也不好太过显眼。
林怀安以仔细查案为名用了“拖”字决,待风头过了再审理,可是某一夜,一楼里小倌悬梁自尽,留下血书,称谢良辅bī良为娼。
出了人命,便是闹大了,再想捂住已是不可能,那些盐官大族见谢良辅颓势不可扭转,纷纷运作,此事很快就出了盐官县,直达天听。
是夜,王子墨抿着小酒,听着小曲儿,怡然自得,那N瑟劲,林芷岚看着刺眼。
“我知道这事你肯定有份,我说你缺不缺德,想对付谢良辅多的是法子,何必去害人xing命!”
杀人超出了林芷岚的底线,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杀人是穷凶极恶之辈才会做的。林芷岚见过王子墨杀人,可那是在身家xing命不保之下,不争不斗自己得死。而现在呢,王子墨杀人眼都不眨,林芷岚觉得王子墨变了,变得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