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眉心纠结,这个消息对他冲击力巨大。三至听到他以为她喜欢杜恒时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才不可思议好吧……任他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喜欢杜恒啊,明明她每次和杜恒在同一场合时都是笑的虚qíng假意彼此讨厌却又因为宁一而保持面上的和睦。
抿了面前的冷咖啡一口,滋味寡淡,浓浓的苦味在口腔蔓延。“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没有遇见的那几年,我以为我会败给时间,还没有优秀到能让你倾倒就会被不知名的哪个谁夺走你,想了很多遍我和你的结局,但没想到是这种,你和宁一在一起了。”
面色沉郁又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继续说:“三至,我想笑的祝福你,想要祝福你和宁一从此百年好合,长长久久。但是我笑不出来,我也暂时不想祝福你们,请原谅我的自私,目前我还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柔qíng蜜意,自己还要祝福。毕竟我失恋了。”
这个男人即使心qíng非常糟糕,但仍然坦dàngdàng的说出他的自私。三至非常理解他所说的不想祝福,毕竟她从前也时常挣扎过但仍旧不愿眼睁睁看着宁一幸福的与杜恒在一起。
之后郑品安对待她的态度完全就跟不熟的同事一般,公事公办。三至因此和宁一小小的抱怨几句,郑品安人挺不错的,作为朋友的话相处会很舒服,可惜他太坚决,既然做不成恋人,朋友也不想做。结果被宁一拧了脸颊,提醒她以后对郑品安也要有意识的保持距离。没有追求到因而不想做朋友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求而不得之后恼羞成怒,这种朋友最好不要。一种求而不得无法平静对待是因qíng深,所以不能当朋友,毕竟对他太残忍。
郑品安在努力淡化三至,她可不愿三至傻乎乎凑上去让别人的心意泡汤。
随着bī近年关,两人的工作也越发繁忙。特别是宁一,常常出差在外,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半个月之久。三至一个人下班回家除了喵喵便无其他活物难免寂寞,正好想到上次与罗胖胖碰面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作为朋友有点失策了。
当即按个电话约罗胖胖出门聚聚。这些天北风阵阵,刮过来像刀子刺得人骨头都疼,三至翻出与宁一一起买的同款围巾,再盖了个帽子将上下都裹的严实后才出门。宁一出差前警告她要是没有穿戴好就出门惹的感冒,等她回来就有好果子吃了。三至不敢不从。
坐公jiāo车过了三站后便在街口停下,进了她们所约定的一家特色厅店。这里离红毛家近,走路也就几分钟,避免罗胖胖孕妇出行辛苦。
罗胖胖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蓬松臃肿,看不出身形如何。她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两手支着下巴,眉心紧锁,面色都消瘦了些,两眼呆呆望着门外,面前一杯热茶。
三至走进去,摘了帽子、脱下手套搁在光洁桌子上,看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打量她:“你好像心qíng很不好,怎么没见红毛一起来?”
胖胖避而不答,舔舔gān燥的嘴唇qiáng笑,“我们先点餐吧,看起来你最近好像过得很不错,谈恋爱了?”她心里沉着事,一提到红毛她就心里凄楚,满腔苦意难以倾出。
将菜单报与服务员后,三至抿唇笑了下,眉眼生风:“嗯。”
胖胖好奇问:“那人我认识吗?对你怎么样啊?没想到你居然谈恋爱了,以前你可是跟我说过话是不婚主义者呢。”
从前她们还住一起时,常常想要给三至介绍男朋友,一是因为三至妈妈待她很好,也拜托帮忙给三至留意如果有优秀的单身男生就介绍给三至,二是三至这种漂亮又好玩,单身也难免可惜。可惜被她直接拒绝,并屡次宣称自己奉行不婚主义,绝对不会和男人步入婚姻殿堂。结果分开没几个月,号称自己不谈恋爱的三至竟然恋爱了,并且谈的很甜蜜。令人意外。
“你认识,你可以猜猜。我到现在也是不婚主义者啊,毕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结婚。”三至挑了下眉,眼神柔软,盈盈笑道。
胖胖更纳闷了,笑的如此动人可见被爱qíng滋润的很好,正处在热恋期,应该更盼望和对方结婚以期长久相伴白头偕老才对。但她说什么还是不婚主义,又没有什么机会结婚……莫非,她不会爱上哪个不当爱的人吧,照她与三至所共同认识的男士中没几个是不能结婚的,难道她?
胖胖被自己的推测吓一大跳,三至年轻漂亮在工作生活中能被很多男人垂涎,她怕三至到底年轻被人用甜言蜜语哄了去,不管什么结局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