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慢慢来,但凡是做过对不起这身体主人事qíng的人,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这宫里最无害的人,原来才是这宫里最狠辣的那个!
还真是和所有宫斗大戏一样,真正手段yīn狠的人,不是看起来很凶的那个,而是那个总是温和的对你笑,对你很和蔼可亲的那个。
让你死都不知道是被谁杀害的……
这样想着,夜卿若又看了看淑妃,见淑妃柳眉轻轻地挑了挑,又恢复了平静。
不觉发现自己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淑妃。
相对淑妃这种义胆忠心,她更讨厌那个咬人不漏齿的狗。
而且还是一只野狗。
不对,应该说是个被送人还一心为自己以前的主人尽忠的野狗。
夜卿若想着,自己忍不住笑了。看看这比喻,明显自己也成了狗中的一员啊??
武则天见夜卿若脸上十分扭曲的忍着笑又怒的样子,无语的重新将视线移开扫了一眼熊水璇。
这一眼,让熊水璇瞬间就吓得失禁了。
一股恶臭腥臊让屋子里的人都掩住了口鼻。
王喜连忙命人拿过熏香点燃,自己又捧着香炉在武则天附近转转。
“别跪着了,都起来吧!”武则天冷冷的说。
“谢陛下。”淑妃由自己的贴身宫女扶着站了起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陛下,宁妃娘娘的膝盖伤了,怕自己站不起来了。”王喜手里捧着香炉,小声的附在武则天耳边。
“安嬷嬷,还不扶你家主子起来。”武则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安嬷嬷连忙应着,来到夜卿若身边,小心的搀扶着夜卿若,将夜卿若从地上扶了起来。
夜卿若因为跪的时间有点长,已经麻了,往起来一站,膝盖又疼,腿又麻,踉跄了几步,才有些跌绊的坐在了武则天手拍着的侧边位置上。
“还不扶熊充媛下去换身gān净的衣服。”王喜有些尖锐的声音对不知道是熊水璇的贴身宫女说,还是对翠竹苑的宫女说。
外面进来了两个嬷嬷,连拖带拽的将熊水璇带了下去。
同时几个太监手脚麻利的将熊水璇身下的脏污收拾gān净,将地毯小心的撤去。
“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后宫的事qíng还是淑妃处理吧!朕就先走了!不要轻纵了恶人,也不要诬害了好人。宁妃身子不好,以后请安就免了。闲杂人等不要去藏雨轩扰了宁妃养病。”武则天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白色衣裙前面那两摊血迹越发的刺眼。
“陛下,臣妾觉得这事qíng还是不要让淑妃就姐姐彻查了。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这事qíng谁是背后的黑手啊!万一……”贤妃古月儿用手帕掩了口鼻,依然柔qíng绰态。
屋子里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听得出贤妃古月儿这万一没有说完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仔细想想这事qíng却有蹊跷啊!
一个充媛而已,怎么就敢在一个妃位的宫里下毒,而且还不只一次,还心思缜密!
就算都是代表各方势力的,平日里也大都是用着自己的份例过日子啊!外面的钱财可是很难能带进来的!
想买通妃位宫里的宫人,那可是要大把好处的!
一个小小的充媛哪里有那么的好处可给啊?
宁妃是四妃之中最后一个入宫的,也是四妃里年岁最小的,平日里陛下甚是宽容,开始的时候宫中不无猜测,宁妃早晚会撼动淑妃的地位,取代淑妃,或者成为贵妃,也不无可能。
那么这么看,平日里后宫一人撑大的淑妃,就有充足的动机除掉宁妃。
若是淑妃下的手,那么这事qíng就是查下去,最后也不过是熊充媛善妒就了事了……
屋子里在座的嫔妃将视线落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狄乐舞的脸上依然还是那万年不变的温和,平静的回视着屋子里人的各种猜疑。
“朕相信淑妃。”武则天看了看贤妃。
这女人就是怕事qíng不够大,还跑到自己来挑唆。
狄乐舞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说其他的可能还有可能,若说她为了争宠做出这样下下之事,就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狄乐舞是什么人,是什么出身,怎么会做这么不入流的事。
下毒这种事倒是哈米国为最。
据说哈米国的王后世代都出自药族。
而王后所出的嫡亲公主安冉,必然也是从小就受到王后的言传身教。会用毒,而且用的神不知鬼不觉,更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