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幻羽盟,而是我一个信得过的属下建立的家族呢?”
是的,npc也可以加入玩家的家族。在曦城也不是没有想加入幻羽盟混饭吃的npc,但是他们大多都没什么一技之长。但盛安不一样,作为一国的长公主她天生就拥有了一般人远不能及的学识、远见,甚至机密。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没有qiáng制的要求,只要能提供价值就好,例如在其他人解决不了什么事的时候提供提供建议。我只是暂时帮你们找了个容身之所罢了,以你们的能力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也是。”盛安重要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走吧,今天我可是打着好不容易遇到了投缘的人,而你们却马上要走了的名义特地让父皇批了一天假。他表面上总是对我很宽容的,更何况最近盘算着把我嫁出去了对学业要求的也不那么严格了。”
“今天请你们过来可不是来在我这殿里gān坐着的,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带你们去御花园逛逛?”
“当然。”
三人走到屏风外,清荷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清荷,早就说了宫里没什么危险,不用在这gān站着可以去做点喜欢的事。”盛安亲昵地嗔怪道。
也许皇家的公主都习惯了即使在朝夕相处的人面前也要带一副面具。
“殿下宽和,我们却更该jīng心伺候。”清荷认真答道,“您这是要出去?”
“是呀,领着两位姐姐到御花园里逛逛,你就不用跟着了。”
“那怎么行。”清荷不赞成地说道,“万一主子喝了饿了,奴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比起吃点心喝茶,我倒更愿意享受一会儿没人看着的时候。”盛安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随即又有些歉疚似的放柔了语调。“我没有嫌你烦的意思,可父皇马上就要把我嫁出去了,就让我最后享受下与闺中姐妹谈心的感觉吧。”
清荷看着盛安眉间的几分苦涩,终是不忍心的答应了。
主子,我理解您的心qíng。可……这世上,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呢。
冬季的景色总显得有些萧索,夏天碧波dàng漾的湖面上如今已经起了薄冰。盛安眼神有些发空地盯着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
“我有时莫名喜欢看那些纵横jiāo错的,空dàngdàng的枝杈。配上空dàngdàng的蓝天,很容易让人陷入一种沉思。”盛安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们愿意听听我和湘儿的故事吗?”
看的出盛安虽然已经下了决心,但对未来还是有些迷茫与恐惧,于是两人很快答应道:“好啊。”
这里很空旷,只要压低了声音就不用担心偷听的人。
“如今我们已相识十一年,第一次见面时我只有五岁。当时也是这么一个冬天,我在湖边玩,周围一大圈人围着我大呼小叫地怕我掉进去。她走过来,像个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说:‘这位妹妹。冬天湖边很冷,您还是换个地方玩吧,别让她们担心。’”
“我当时很不喜她,觉得她多管闲事,刚想问‘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就听见她继续说:‘要不然你跟着我一起去画画吧。’我撅了撅嘴:‘你是谁?’看她的打扮不像是个宫女,但谁家的女眷这么不知礼一个人跑出来还打算在皇宫里画画。”
“她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礼部侍郎之女易湘,参见公主殿下。’我看她竟然认识我,就更不高兴了,觉得她也是那些缠着我玩的人之一。于是没有理她。但却她好声好气地哄我:‘在雪上画画很有趣的,殿下试试吧。’”
“六岁那年我在宴会上穿着红衣跳了支舞,其他官家小姐们都纷纷奉承我的舞姿,她却在人群散去之后轻轻说了一句喜欢我的发簪。那次我戴的发簪很简陋,却是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亲手制作的。”
“她幼时起就寡言少语,当年我也曾觉得她太无趣。但当我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我决定对她好一些。她笑着接受了我的所有好意,即使她从不需要怜悯。”
“九岁那年,遭皇弟诬陷后她是唯一一个信任我的人,因为替我求qíng挨了一顿家法四个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