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和她的相遇是有预谋的,她是周先生派来专门监视她、迷惑她的女人。周先生是铁了心要把隋家的家业都留给他的私生子。私生子只比隋安小三个月,他为谋夺财产计划了多久,不言而喻。
隋家分工明确,跟随母亲姓的长女继承家业,作为次女的她则被允许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从小她就没在隋氏的事qíng上上过心。于是,周先生主要对付对象也是隋安,对崇华多少有点轻视,只想赶紧把这个碍事的踢开,踢不开直接弄死也无妨。外公一过世,他的本xing就展露出来。隋安被开拓海外市场的借口调出国。她的身边则安上一个随时监视她,甚至用感qíng来将她带入歧途的人。周先生人品不怎么样,眼力却不错,发现她的xing向后,gān脆找了个女人来。他选中的人,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可惜,人心最难测,崇华不是傻子,四年下来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信,心死之后,决定gān脆虚与委蛇,把主动权夺回来,前任却突然跟她坦白,并主动帮她对付周先生。她说她欠她,她说她爱她。
可是崇华不会原谅一个欺骗她的人。
她们分手第二个星期,前任就举办了婚礼,婚礼之后不到八个月,她生下他们的孩子。
很沉重的过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像她说的,从遇见崔贞那一刻起,她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起过她。她是属于崔贞的,整颗心都是。
她只担心崔贞会介意。
第40章
有崔贞在身边,从前觉得格外折磨的往事也不算什么了,她只是不安地看着崔贞。
没有听到崔贞的回答,她低声又说了一遍:“已经过去了。”
崔贞想到仍在书架上的两本书,觉得心里酸酸的,有点疼。
她是一个理智的人,在现代社会,很少有二十八岁感qíng案底还是一片空白的,有前任很正常,何况这是发生在遇到她之前的事,崔贞并不责怪崇华。然而,这只是理智层面的认知。
在经历过前世今生,那么多事后,崔贞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崇华的唯一,乍然听说她心中还有另一个人,她难免黯然,难免酸涩。尤其是,崇华虽然极力轻描淡写,可若是当真在乎,她何必这么刻意地表现她的不在乎。
崔贞敛眸,将眼中的qíng绪掩饰,她竭力地压下心中的酸疼,弯了弯唇角,语气轻柔:“我知道,已经过去了。”
她掩饰得很好,没有一点外泄的qíng绪。崇华看着她,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大度。她看着崔贞,崔贞第一次在与她对视的时候,把眼睛移开。
崇华反过来抱着崔贞。崔贞没有一点反抗,配合地任由她将自己揽到怀里。她靠在崇华的胸口,在崇华看不到的地方,咬了咬唇,说:“你明晚有时间的话,陪我去录专访吧。”
她一贯镇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听到崇华耳中,却像是“你只能在乎我”。崇华的心顿时化成了chūn水,她抱紧了崔贞,温柔地说:“我陪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崔贞眉心舒展开,靠着崇华,闭上了眼睛。
前任的话题像一个小小的波澜,只是她们之间的一个cha曲。如果不是崇华几乎完全忘了这个人,收拾屋子的时候没想起来,也根本不会让崔贞起疑。
隔日崇华醒来,崔贞已经起chuáng了。
她洗漱之后走出房门,发现崔贞正在看电视。
崔贞见她醒了,朝她招了招手。崇华走过去,低头亲了亲崔贞的额头,声音有点沙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嘴唇凉凉的,贴着崔贞的额头,崔贞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醒了就起来了。”
一大早,肯定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崔贞也只是随意地按了几个频道。崇华还有点没醒,靠在崔贞的肩上,问:“饿不饿?我去做早餐,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小米粥,还有一会儿就煮好了。”崔贞起得早,自然就先把早餐准备起来了。
崇华幸福地环着她的腰:“小米粥很好。”她喜欢小米粥。
电视发出一道“走近科学”那种旁白解说的声音,解说的内容却让崇华坐直了身。
电视上是一座不小山陵,山陵上覆着一层杂糙植被,没有成片的树木,只有零星几棵,显得寂寥又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