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是骄傲的,他不愿意将自己这种失败的qíng绪坦露在人前。在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被关进阿兹卡班以来,今年回到霍格沃兹的他必定也承受了这样那样的挫折。不过那个时候有振兴家族保护父母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所以他可以对旁边那些改变态度的人视而不见。
至于这一次他会失去警觉得意忘形,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发生在前几天那个夜晚的事已经昭示着他的成功,他已经带领着马尔福家族重新站到了胜利者的位置,或许正在接近那个位置。
在这种qíng况下,斯戈拉霍恩的态度无疑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他更深刻的领会到以往马尔福家族带给他的荣耀和光辉是多么的重要,而失去这一切又是多么的难堪。
他现在就在我的面前,yīn沉着脸使劲灌着葡萄酒,我并不担心他会因为喝多了酒而出问题,醒酒剂早就让托托准备好了。我原本打算问一下他关于托托和波波的事,但现在觉得这些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这是他对我的照顾,我只要安静的接受就可以了。
我并不需要将每一件事都调查清楚。
他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酒晕,行动举止也变得迟钝,痛苦、悲伤、愤怒和憎恨慢慢在他的脸上浮现。
我挥了下魔杖,墙角的管风琴就换了个更欢快的乐曲。
我站起来在马尔福面前转了个圈说:“好看吗?这件袍子?”
他迷迷糊糊的笑着说:“……很漂亮,非常适合你。你的头发颜色太暗了,我选了很久才挑中这一件的。”
他仍然穿着黑色的霍格沃兹校袍。
我费力的拉起他,说:“跳支舞吧。”
他踉跄的挣扎着站起来,酒jīng已经泡软了他的脚。他东倒西歪的站在我面前,发烫的手握着我的。
他迟钝的笑着,说:“……跳舞,你以前学过吗?”
我拉着他的手揽上我的腰,他已经不会控制力道,粗鲁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压在他的怀里。
他脚下不稳的站着,喷着酒气的嘴贴在我的脸颊边,说:“说啊,会吗?”
他轻轻笑着,几乎半边身子都靠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辐she出的男xing的力量,他在不经意间正在向我展示他的这份力量。
但可惜的是最少在四年之内,我并不打算感受这份力量。其实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感到有些遗憾。
他带着我在宽敞的房间里转圈,几乎是把我提起来随着他的脚步转动,东倒西歪的。
我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他可能喝了太多的酒,而跳舞这种运动也让他更快的醉了。
他的双手开始在我的身上粗鲁的摸索,喘着粗气在我的脸颊脖颈间亲吻舔噬。
我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如果不是真的年龄不合适,可能今天晚上在这间房间里真的会发生什么。
我将房间布置成波斯宫廷式的时候,未尝没有在心底设想一些禁忌的事,但这种隐形的盼望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期待它发生在此刻。
结果事到临头,在超出我的设想之后,我也只能拒绝他。
我用力将他推倒在靠枕堆中,他摔倒后似乎头更晕了,软倒在枕头堆里捂着头呻吟。
我趴到他旁边,越过他想拿冰水给他喝,他却一把扯着我的手将我压在身下。
我很吃惊,以为他在这种qíng况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力气做什么了,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却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胸腹间。
我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抱着他的头,慢慢抚摸他散乱的头发,按揉着他僵硬的后脖子和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双肩。
呜咽声似有若无的传了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dàng。
他趴在我怀里,我努力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颤抖的背,揉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脖子和耳朵。
他偶尔噎气,停一会儿,然后似乎再次感觉痛苦,于是继续低声的哭。
不知道他到底压抑了多久,或许从他的父亲被关在阿兹卡班就开始了吧。可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感觉到痛苦,在我的眼中仍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我对他的感觉极仍停留在表面,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他的天真、幼稚、yīn狠和毒辣,却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心中也有着跟我一样对家人的眷恋和温暖。
想起我自从来到霍格沃兹以后对父母的担忧和恐惧,我的挣扎与妥协,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来平复我的心qíng,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路。
德拉科应该也一样,对他来说这是晴天霹雳,是突然扔到他面前的难题。我尚有缓冲的余地,他却从来没有后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