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德拉科会像上次一样着急紧张,却没想到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只是平静的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她,说:“妈妈,我认为贝比是一个适合我的姑娘。她也同样适合马尔福家族,我希望你能见见她,然后到时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好吗?”
纳西莎一愣,她没想到德拉科居然这么正式的对她说起那个女孩,他的这种态度简直是以他身为马尔福的身份来表态的。她想了想,放下茶杯严肃的说:“德拉科,她是一个麻瓜,而我以为你知道这一点。你是一个马尔福。”
话说完纳西莎就等着德拉科的反驳,她以为儿子一定会生气的,谁知她又猜错了。
德拉科仍然一脸平静,像是根本没有受到打击,他说:“没关系,她现在还小,时间还很长,妈妈你可以慢慢的看她。”
纳西莎这次不得不认真的打量一下自己的儿子。
德拉科感觉到母亲的视线,他笑了一下抬起头说:“妈妈,我明白在受到反对的时候愤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了解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更加镇定和理智。”
德拉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又喝了口杯,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纳西莎说:“妈妈,你应该换衣服了吧?晚餐一会儿就开始了。”
纳西莎看儿子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玩。明明还是一脸的稚气,却摆出大人的样子。她轻松一笑站起来说:“好吧,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会儿。”说完转身就走。
德拉科在纳西莎离开之后才垮下肩膀,一脸沮丧。虽然他设想过见到母亲应该怎么说贝比的事,他甚至还想过像以前那样对着母亲撒娇来达到目的。结果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胡搅蛮缠了。只好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心中早就愁翻了天。他知道要想让父母承认贝比,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如果等到战争再紧迫一点恐怕大家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聚在一起,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悠闲。另外他还是想给贝比一个不那么寒酸的见面。而如果拖到战后,按照他们家现在的盘算,全家平安活到战后是绝对没有一点问题的,到那时再想让父母同意贝比就更不可能了。
这下可怎么办?德拉科知道母亲在更衣室换衣服,四下无人,小时候的习惯就冒头了,无意识之间居然啃起了手指甲。这是以前他小时候着急发愁时的小毛病,后来母亲在他手指上涂了极苦的魔药才治好了他这个毛病。
纳西莎正躲在更衣室里偷看德拉科,见他居然开始咬指甲就一肚子笑。再装也是她的儿子。
站在她旁边的赫然就是卢修斯,她的丈夫扬着下巴一脸轻蔑的看着苦恼的咬指甲的德拉科,冷哼道:“看来那魔药他还没尝够!”
纳西莎收不住笑,转回身开始换衣服,看丈夫还在看,说:“德拉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卢修斯摆足了架式,看妻子不屑的看着自己才说:“他自己都把话说出口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只需要看着就好了,难道还要管他娶谁当妻子吗?”
纳西莎当然不会相信卢修斯的话,几十年的夫妻,卢修斯口中的话连他自己也要打个对折才能听,何况她这个作妻子的。
听卢修斯这样说,纳西莎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卢修斯的话说:“你这样说,难道那个麻瓜还有什么能入眼的优点吗?”
卢修斯见妻子不肯接招,当然也不愿意改口说其实他当然会反对,虽然跟纳西莎几十年夫妻下来从来没有一次骗得过她,但没想到儿子的恋人这种事都不能引得她变脸,只能摇头叹息。
他走到纳西莎背后帮她系上带子,轻轻吻在她的脖子上,一副深qíng陶醉的模样。
纳西莎见他开始演戏,立刻转身配合,两夫妻厮杀般搂在一起努力亲吻。最后卢修斯揉乱了纳西莎刚刚梳好的头发,弄花了她的妆,连刚穿好的平整的袍子都揉皱了。
而纳西莎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同样揉乱了卢修斯梳得一丝不乱的长发,耳朵上被她的指甲拧得通红发亮,扣好的领扣和领结也被她扯散了,长袍和下摆也被她解开了。
卢修斯本来看着妻子需要重新梳头重新化妆重新换条袍子正得意,结果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快被扯光了,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更衣室可不在这里!!
难道要用这种样子穿过走廊回到另一端的自己的更衣室去?这个庄园里是无法幻影显形的。
回头一看他美丽端庄的妻子已经一派淡然的坐在梳妆镜内重新梳头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的女王陛下,你让你的骑士怎么离开你的房间呢?这样可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