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确恐惧,却在恐惧后小心翼翼的划清界限,慢慢的将他推开。不动声色,让他无法察觉。
德拉科想起了她的学院,獾。像狗一样大小的动物,乍一看一点也不危险。居住在森林、谷地、糙原、河道,似乎哪里都是它的家,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可以吃的食物,因为它不会局限自己只吃糙或者只吃ròu,不管是果实还是比它小的动物,只要遇上它都可能成为它的食物。把窝藏在深深的地底,拥有坚硬的爪牙,而如果不是真正了解它的猎人,不但无法捕捉它,甚至还会被它所伤。
看着她在听到斯内普是来接她离开之后悄悄躲在他身后露出笑容,一闪而逝,之后仍然垂目敛眉一派温驯。
德拉科笑了,那个在他的心中需要他保护,需要他支持的胆小的赫夫帕夫是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个崇拜他的女孩是不是只是他的幻想?
那么眼前的人又是谁呢?真正的贝比·克林顿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站在他面前可以替他做出决定的都是比他qiáng大的巫师,他们已经开始告别。
斯内普要求她上前向马尔福一家的招待道谢,然后道别。
德拉科开始想像如果是波特或者那个韦斯理家的蠢货在这个时候会心甘qíng愿的走过来道谢吗?又或者是他,在这个时候会保证不露出怨恨和愤怒吗?
看着她走过来,似乎无限惶恐的深深的弯下腰,连头都不敢抬起的道谢。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她在害怕而想要保护她,现在,他保留这个意见。或许害怕,但却绝不只是害怕。
他绝对不会再làng费自己的同qíng,绝不会再看错现在眼前的这个……贝比·克林顿。
看着她就要退回到斯内普的身后,他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在道别中握手一般。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替我向韦斯理小姐问好。”
一周前,布雷斯写信给他,在làng费了几十行没有丝毫建设xing的无聊句子之后,他旁敲侧击的问他“跟那只赫夫帕夫的小獾怎么样了?”似乎满怀同qíng。德拉科在怀疑之下跟他一来一往的写信,一时间倒真的像跟布雷斯成了亲密的朋友似的。原来就在暑假前,拉文克劳的韦斯理小姐以闪电般的速度跟布雷斯分手了,这让以为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的布雷斯差点忘了下霍格沃兹特快再一路坐回学校去。
擅长从复杂多变的形势中寻找事件真正的原因的布雷斯很快把这次qíng伤抛到脑后,他斩针截铁的肯定那个韦斯理小姐的心是属于他的,而离开他的原因仍然在她的家庭。
无非就是在将要到来的战争中站在那一边的这个不变的问题。之前在布雷斯的推波助澜下,那只狮子群中的鹰似乎只差一点就要飞出窝来了,可是她的不安和急迫却似乎在遇见贝比后变少了,是什么安抚了她?布雷斯用一局巫师棋向德拉科提出这样的疑问,在那局棋中的布雷斯不计一切代价追着他的皇后nüè杀。
笑得一脸温和的布雷斯对他说:“……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挡在我面前的障碍的。”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且还是一个马尔福。”当时的他将布雷斯对她的一切伤害视为对他的挑衅,而现在如果再遇到同样的事,只怕他会放手让布雷斯去对付贝比。
谁胜谁负,只怕还很难说。
在接到布雷斯的信后德拉科还来不及嘲笑布雷斯的自大和狂妄,却在收到的信中看到他写着:“bào风雨就要来了,你家的那只小燕子是不是也已经躲回巢里去了?”
松开手,看着她缩回斯内普的身后。在一片白光中消失无踪。
bào风雨将要来临,看似脆弱的海燕是躲回巢中去的吗?
第 84 章
纳西莎一直看着德拉科,从他把那个赫夫帕夫带进来,直到看着她被斯内普带走。
她一边笑一边拉着德拉科坐到沙发上,说:“德拉科,我有事要跟你说。”一脸严肃。
德拉科先是一怔,然后像个大人似的先是满不在乎的叹口气,说:“妈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纳西莎倒是一副担忧着急的模样,好像德拉科已经没救了,她就是那忧心如焚担心孩子的母亲,她拉着德拉科的手臂,说:“不,德拉科,你先听我说,关于那个女孩。你不要觉得我的话不好听,其实有很多事你还不明白,最少对女孩的心你不了解,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么一长串让德拉科觉得心烦,他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母亲仍然将他当做孩子一样看,这让他很不舒服。他抢白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