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德拉科去洗澡,要他好好在热水里泡一泡,让托托准备给他替换的衣服,我的意思是要它出去偷一件或者买一件,结果它从我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了一套纯棉男式睡衣。
德拉科冒着热气湿润鲜亮的从浴室中走出来,看着托托手中的男式睡衣好奇的发问:“这是什么衣服?是麻瓜的衣服?”洗完热水澡的他看起来轻松了些,脸上的线条都放松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认不出普通人的男式衣服。这个可能是珀西放在金妮的行李箱中的,或许是他不小心放错的。
捧着衣服哄他换上,再拉着他到卧室,我的卧室里是一张双人大chuáng,他看着chuáng古怪的说:“……麻瓜的chuáng倒是比巫师的大。”
我就不去想像这房子上一个主人是为什么买的这张chuáng了,掀开被子请小少爷躺上去,我拿着睡衣准备到客户睡。
托托在门口看着我惊叫:“小姐要去哪里?”
我脚下一顿,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客房。”
托托眨着眼睛,奇怪的问:“这屋子这么小,只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没客房啊。”
我几乎要晕倒,隔壁那间客房托托居然整理成了书房?!
背后的chuáng上传来闷笑,我愤怒回身,他斜倚在chuáng头支着下巴看我,慢悠悠的说:“既然这样,我不介意收留你一晚。”
我介意,然后是我收留你一晚。我咬牙想,到底没把这个暧昧的话再扔回去,可是脚下却踌躇起来,除了这里的这张chuáng,只剩下客厅的沙发可以躺下半个人,难道我要去冰冷的客厅睡沙发?
凶恶的视线瞄向已经好整以暇的躺在chuáng上一副主人模样的他,要他现在下chuáng把chuáng让给我好像有些不现实,再说我的原意也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暂时忘记巫师界的事。
把他赶去睡沙发,本末倒置了。而且显得我有些矫qíng。难道我还跟一个小孩计较?
……我始终觉得他比我小。
托托还站在卧室门前看我,它是不是故意的?我眯细了眼睛仔细打量这只小jīng灵,很明显它不像波波那么纯良。
它正瞪着那双乒乓球样大小的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我。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客厅沙发是它的chuáng。
转身回到chuáng边,自然的掀起被角,抬腿卧倒再裹紧被子,一抬眼,他正得意的看着我,一边舒展手臂将我搂在怀里,凑到我脸前说:“这才听话。”
……原来他是故意的。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托托果然是内jian。
不过这副已经尝过一次的胸膛果真好味道,我索xing滚进去上下其手,从宽厚的背脊滑到劲瘦的腰,顺手就想撩起上衣下摆探到里面去摸摸他溜滑温热的皮肤。
他倒抽一口冷气,闪电般将我的手拉出来,一裹一卷将我翻过去,从背后抱上来,半压着我沙哑低声道:“老实点!是谁一天到晚说自己还小的?”
可我有一颗成熟的心。用背蹭着他起伏的胸膛,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我不由得好奇,一般十七岁的男孩会如此有自制力吗?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可是不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他的跨下是软的,虽然他气息急促双手发烫,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与我紧贴的他并没有真正站起来。
……看来他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或许比我想像的更大,因为对我来说这只是两个与我没有关系的人的死斗,但对他来说却是近在眼前的屠杀。
甚至他差一点成了刽子手。
……他在害怕吗?
我想转过来看他的脸,可是他却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转身,伏在我的肩头低哑的笑着:“还没学乖?”
调笑的话中却有掩饰不了的颤抖。
承认自己怕死,不敢杀人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吧,因为他对自己的要求已经很高了。
他想代替他的爸爸支撑守护马尔福家族,那伴随着这个百年巫师贵族的血腥和黑暗也由他继承了。
德拉科并不是在真善美中长大的,他知道什么是黑暗。
我闭上眼睛,叹息着说:“睡吧。”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至少在我这里,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觉,明天太阳升起后再去面对那些事。
夜里几次朦胧醒来都依稀感觉到他的手臂和呼吸,好像他一整夜都没睡。早上睁眼时,窗外早已大亮,身畔空无一人,披衣起chuáng问托托,说他早就离开了。
“马尔福少爷只睡了两个小时,四点多时就走了。”它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