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chuáng上对着另一边空dàngdàng的枕头发了会儿呆才坐起来,小jīng灵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chuáng边对着我道早安,它给花瓶换上新的鲜花,给我送来浓香的奶茶,体贴的问我:“小夫人要在chuáng上吃早餐吗?少爷jiāo待为您准备白粥和东方的小菜,托托还准备了小笼包子,您想来点吗?”
“谢谢托托。”我放下茶杯,“我想到楼下吃早餐。”
托托鞠了个躬才离开,我到浴室去,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我脱下睡衣把自己浸在热烫的水里,长出一口气,觉得比睡觉前更疲惫。
这种qíng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好像有两三个月了吧。
似乎是从我曾经躲在中国城得到的灵感,在我住进马尔福城堡不久后,餐桌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两个中国菜,比起千篇一律的西餐,地道的中国菜当然更合我的口味。托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手地道的中国菜手艺,它做的三huángjī比我曾经在家乡吃过的更地道,酱汁调的我几乎以为它曾到中国去学过艺。但对马尔福家的另外三个人来说,中国菜偶尔一吃还可以,天天吃他们就有些受不了,觉得太油腻,味道太重。
德拉科曾经试过陪我吃,坚持了一年后无奈败退。结果餐桌上常常出现一边摆着红烧ròu酱排骨,一边是牛排小羊排的古怪景象。
马尔福家并不像我曾经担心的那样维护所谓的巫师正统,他们的神经比我想像的更坚qiáng,对我的包容也比我想像的要大。
可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不安。
跟德拉科结婚几年后,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没有怀孕。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我现在才刚二十几岁,并不算晚,而马尔福家没有一个人催促我这件事,我却开始被压力笼罩。
我曾经偷偷去问妈妈,然后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却说我最好先放松心qíng,不要着急。
“你很健康,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小宝宝了。”那个温柔的女医生这样告诉我。
本来我还在想,说不定是那个什么免疫的问题,我无法生孩子,可是经过检查没有这个问题。
得知我去看了普通人的医生后,纳西莎一边叹着气对我说:“贝比,你完全不用这么着急,我嫁给卢修斯后也花了很长时间才生下德拉科。”
这我倒是不知道。
她为我找来了马尔福的家庭医生,那个像圣诞老人一样的老巫师呵呵笑着用魔杖对我做了几个检查然后说:“你非常健康,孩子,不用太担心。”
我就问为什么在没有避孕的qíng况下我会没有怀孕呢?我跟德拉科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老巫师这样告诉我:“小孩子是神的恩赐,当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他就会出现。”
纳西莎听到老巫师的话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我。我却只想叹气,果然,我还是比较相信普通人更科学的见解。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我太紧张,过于急迫的心qíng反而起了不好的作用。我决定放松。
我不再参加那让我头痛的社jiāo聚会,不再去应酬那些夫人或小姐,跟她们聊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起初我这样做时只是悄悄逃避,后来德拉科发觉了这件事,他去跟纳西莎聊了聊,纳西莎就立刻将我完全保护了起来,我反而感觉抱歉,纳西莎一边苦笑一边对我无奈的说:“贝比,我们是一家人。你完全不必跟我客气。”她摸着我的头发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让德拉科幸福,我很感激你。”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连卢修斯也开始送我礼物,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一盒巧克力,他开始摆出慈父的面孔我反而不习惯,以为又是一次伪装。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久,几年过去,他到现在仍是这副样子,偶尔会拍着我的头说:“贝比,你只是一个孩子。偶尔也可以在我面前做个孩子的。”
可是对我来说,把纳西莎和卢修斯当成真正的父母一样去撒娇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在这个家里我唯一能够敞开心怀的只有德拉科,但关于孩子的事,我反而最不愿意跟他说。
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我到楼下餐厅去,纳西莎已经吃过到庭院去照顾她的花园了,卢修斯和德拉科都出去了。
我吃完早餐,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呆后决定出去走一走。托托很紧张的问我:“小夫人,你不回来吃午餐了吗?”
我看了眼钟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现在出门是一定会在外面吃午餐的。我说:“是的,我会在外面逛一天的街,别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