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大叔,你真的不需要去洗个澡什么的吗?”
我很认真的建议着重新陷入自我思考中的大叔。
其实我真的是不能忍受他身上那修剪过的青糙坪味道,而不是想要看看这位休整过仪容后,到底是个什么好看模样的家伙。
有着huáng金比例硬朗的脸部线条的男人,再加上一米八几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位要是长得丑老娘就把“阅人无数”这块牌子摘了劈柴烧!
等到他到了指点的地方看着那由青冢提供出来的小水潭,我笑眯眯的将随身带过来的剑递给他。
他用右手默默接过后,跳下水潭,一阵làng花翻滚扑腾水花后,就着翻上血丝的冰冷潭水,在齐腰的地方洗了个澡。
不由放远下眼神看着那仿佛从谭底渗上来的血丝,再看看那半果的湿漉漉的美男子,大心水之。
看着水珠顺着他脖子往下,划过锁骨,顺着腰肌没入水潭里。
那句“自古名将如红颜,不叫人间见白头”的话,其实名将美人这存在,也可以合二为一看嘛~
我默默地从搁在朱离身上的包袱里,翻出一把小片刀,他接过去,背过身,微微垂下头,看着潭中倒影……刮胡子去。
而我看着他背后那从右肩劈下,斜入左腰处断掉的伤痕,如释重负的笑了。
不就是个失忆吗?
老娘连恶俗的穿越剧qíng都挺过来了而且活得极其欢乐蹦跶的具美好,还整治不了个失忆的毛病?
不过在这之前,抓紧机会看够本才对。
老娘以八卦之心打包票,那个泰麒绝对没看过自家主上半果的样子!
玛丽隔壁的,一男人还是走硬朗不怒自威路线的男人,搞得这么让人想要推倒上之做什么(掩面
推男人什么的最讨厌了,要推也要推自家的白离姑娘!
虽然说——
这算是爬墙吧?
不。
我这最多算是蹲在墙头看美男。
刮掉胡子洗掉一身青糙味,清洗gān净的男子,转过身将那被阿选砍在背后的伤痕甩在身后,独为一鲜亮颜色的眼眸直视自己,那帅气俊朗的样子难以言喻。
秦幕钰你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明明家里已经有了这个属xing的华铤了,还扒拉人家蒿里少年的主上做啥?
既然啃了人家主上的嫩豆腐,那么也稍微做点事qíng吧。
拍下衣服下摆上的枯糙叶子,拿起被他砍杀完那只因为不打算惹来伤痕,回家后又是一场风波的潭中怪物的长剑,左手握住剑柄,长剑向下一挥,锋利的剑刃上即便布上了细碎的缺口,却依旧能削落他银白色长发的功用。
看着飘落到水面上的银白色的断发,我面带笑容的握着四尺三寸长的剑,剑尖指在他面前开口道——
<B>“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尔何人?”</B>
“张——”
他报出一个字后,剑眉紧皱。
<B>“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B>
“……”
他鲜亮颜色的眸子开始泛出原本的色泽。
<B>“吾乃芳极国国君秦幕钰,字慎言。尔何人?”</B>
那个银白色长发的男子半果上身,握住指在他面前的剑尖,缓缓走上来。
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手掌和剑刃之间毫不妥协造成的结果,就是让自身的鲜红色的血液,混入已经渗着那怪物血液的水潭中。
<B>“吾乃戴极国国君朴综。”</B>
我大笑。
将手上的这把剑丢给他,从朱离伸过来翅膀的翎尖上接过包袱,掏出一套男式衣服。
“乍骁宗,你的衣服。回去记得上huáng海找你家泰麒的照顾者好好谢谢人家。”
然后眨了眨眼睛,取出自己的那套撑到此刻,打算现在更换的唯一一套备用衣服。
“喂,我可打算换衣服了。我不介意,但是你是不是要回避下?”
他一愣,鲜红的眸子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qíng,我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的名声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管他呢。
但是我不介意,不代表对方这个土生土长的青年不会默默地换好衣服,转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本正经的握着那柄被我更新淘汰掉的长剑,做秒杀偷窥者之用。
青冢从朱离的羽毛中飞出,女子轻“呵”的声音为寻找者们指出准确的方向。
等我刚刚把头发用发带束好,正好对上已经成长很多的阳子姑娘。
“好久不见了,赤子。”
我打着招呼。
语气轻挑,十足一副流氓样。